为了调查清楚毕福工厂的事,唐京墨和曹光砚特意请假一天跟蒲一永再去一次毕福工厂。陈楮英因为白天要上班,只能先跟他们分开,准备晚上去找杨宇询问有关当年的讯息。
走进毕福工厂,蒲一永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昨天的两个小孩。但曹光砚却很笃定:“今天没有下雨,他们两个一定在。”
蒲一永的眼神疑惑地在他身上扫了扫:“你没开玩笑吧?”
“你没发现吗?他两次找你都是在下雨天,而且昨天一下雨他们就躲起来。”
蒲一永听后,觉得曹光砚讲得挺有道理的,敛着眉眼思考了两秒之后转身走到昨天两个小孩消失的柜子前一把拉开柜门。
唐京墨和曹光砚站在他身后,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孩,捂住了嘴不出声,生怕把人给吓跑了。
蒲一永见柜子里没有人,关上柜门转身的一瞬间差点跟两个小孩中的弟弟脸贴脸。
蒲一永条件反射的贴紧柜子确保自己跟他有安全距离,回过神来后,严肃地跟他对视。
移动到开阔地带,蒲一永三人站成一排,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问到:“你要我就你哥,怎么救?”
弟弟低垂着眼,缓缓摇了摇头。
想到之前几次来找他的执念都是什么都不知道,蒲一永对他的回答也没有抱有很大的期望:“我想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你哥哥在你后面吗?”
弟弟继续面无表情地点头。
曹光砚紧接着问到:“你知道执念吗?”
见弟弟点头,他又接着问到:“那你们两个都是吗?知道是谁的执念吗?”
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弟弟此刻突然抬头,神色有了些许变化,随后缓缓抬手指向身后的哥哥。
蒲一永不明白:“哥哥就是执念?什么意思啊?”
蒲一永话音刚落,就察觉到背后突然有人在他的背上写字。
“在我后面......”
唐京墨和曹光砚都不约而同地朝他身后看:“没有啊。”
蒲一永僵直着身子说道:“有人在我背上写字。”
曹光砚赶紧拿出本子和笔递给蒲一永。
见蒲一永握着笔的手突然不动了,唐京墨问道:“怎么了吗?是有什么不能写吗?”
“太复杂了我不会。”蒲一永把笔和纸还给曹光砚,随后拿出手机开始叫外援。
......
过了一个多小时,李灿和陈东均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进工厂,然后停留在工厂内最亮的的地方不动了。
“你们两个干嘛站在这里。”
李灿跟陈东均见到蒲一永双眼一亮,对废弃工厂的恐惧总算是减小了一点。
李灿先陈东均一步回答:“东均他比较怕,这里亮一点。”
陈东均握着李灿的胳膊问到:“永哥,你找我们来干嘛,你跟墨姐两个人约会也没必要找这么吓人的地方吧?”
曹光砚听到陈东均对唐京墨的称呼,有些惊讶地看向唐京墨:“墨姐?为什么这样喊你?”
“陈东均乱喊的啦!”唐京墨的表情有些无奈,陈东均说为了跟永哥配套,从知道她再追蒲一永之后就一直这么喊她“陈东均,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喊我京墨就好了,喊墨姐真的很像黑社会欸!”
陈东均表情认真地看着唐京墨:“这样比较喊比较有气势。”
李灿注意到曹光砚,突然想起来当年蒲一永跟曹光砚之间有过节,于是他马上说道:“永哥,他不就是当初在学校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却一直被你欺负的模范生吗?”
陈东均在李灿的提醒下也想起来曹光砚被蒲一永打进医务室好几次,于是劝解到:“永哥你该长大了,我们是不会帮你打他的。墨姐你也管管他啦,打架不好。”
蒲一永看着面前头摇成拨浪鼓的李灿和眼神中透露着拒绝的陈东均,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气,然后举起手里画着两兄弟的画纸。
“永哥你要干嘛——啊啊啊啊啊!”
李灿在看到突然出现的两兄弟后开始尖叫,陈东均更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吓晕过去了。
李灿跟陈东均的反应在他们的意料之内,基本上每个人第一次看到执念都是这种表现。
曹光砚在蒲一永的帮助下把陈东均搬到一边,打开手电筒掀开他的眼皮检查了一番,确定陈东均只是因为受到惊吓晕过去了,曹光砚才站起身朝蒲一永点头示意陈东均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