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楮英晚上回到警察局后马上用之前在学长那里偷偷记下来的账号登录进内网,根据“毕福”和“兄弟”查询到了有关的信息。
毕福工厂的老板杨毕福跟老婆离婚后长期酗酒,后来更是因为家暴导致双胞胎里的哥哥杨敬死亡。杨毕福因为家暴致死坐牢,以陈楮英现在的职位没办法提审他,只能先带着蒲一永几人去毕福工厂先找寻其他线索。
毕福工厂已经废弃九年了,走进去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工厂里摆放的东西都破破烂烂的。门口的大门也因为年久失修,在风的吹动下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曹光砚打量了一圈工厂内部的环境然后说道:“先让蒲一永看看吧,他视力跟我们不一样。”
蒲一永慢慢地靠近放在墙角的一排柜子,伸出手想要将柜子门拉开仔细看一看,却没想到刚靠近就有红线不断地从柜子中延伸出来,蒲一永看着逐渐靠近的红线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察觉到背后有东西,他赶紧回头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听到蒲一永摔倒的动静,三人赶紧跑过去,唐京墨刚想上前扶他,陈楮英就伸手拦住了她。
陈楮英的目光顺着坐在地上的蒲一永的视线看过去,在什么都没看到后明白蒲一永又看见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了。
确认没有危险,陈楮英放下拦着唐京墨的手。
唐京墨赶紧走到蒲一永身边,蹲下身摇了摇他的肩:“一永?你还好吧?”
蒲一永“啊”了一声,看向唐京墨的目光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
唐京墨看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赶紧扶着他站起来:“没事吧?你看到什么了?”
“有两个小孩......”蒲一永顺着唐京墨的力道站起身,伸手指了指前方。
曹光砚从包里掏出毛笔和宣纸递给蒲一永:“来吧。”
蒲一永找了个高度适合的工厂器材当做桌子,将宣纸平铺在器材上,手中的毛笔沾了墨却只是悬在半空没有落在纸上。
陈楮英握住了蒲一永拿笔的手腕制止道:“等一下!”然后问到“很可怕吗?”
还没等蒲一永回答,曹光砚就同样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可怕也要画。”
陈楮英反驳道:“不是啦,他之前又被吓成这幅蠢样子吗?”
唐京墨也同样即上前把手搭在蒲一永的手臂上:“会很血腥吗?”
陈楮英:“肯定会啊,你看他手抖成这幅样子!”
蒲一永深吸了口气,无语的目光在曹光砚跟陈楮英扫过:“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你们搭在我手上手很酸。”
闻言,三个人飞速松开手。
没有了阻力,蒲一永终于能好好画画了:“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
笔墨落在纸上,蒲一永勾很快便画出一副画来,在看到画的一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两个小孩。
站在后面的小孩心脏处延伸出来的线连接在前面的小孩身上,看到两人的脸,陈楮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了句:“不可能!”
哥哥杨敬已经死亡多年,而弟弟杨宇这么多年过去早已长大成人,不可能还是面前站着的这两个小孩。
“他们两个就是双胞胎?那我看到的是?”
蒲一永没有回答陈楮英的问题,他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死去多年的人和本该长大的人会以小孩的样子出现在这里,于是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问到“来找我的是哪一个?”
站着前面的小孩缓缓举起手。
蒲一永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
“执念”曹光砚回答道,见蒲一永看他,他反问道“不会这么多次你们都没有搞明白吧?”
蒲一永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可是他们两个怎么看都是那对双胞胎啊?”
曹光砚举例反驳:“我们娃娃也不是谢和安啊。”
蒲一永反应过来,里面朝小孩问到:“所以你不是杨宇?”
站在前面的小孩点了点头。
就在蒲一永打算接着问下去的时候,工厂的铁皮房顶因为下雨而发出嘈杂的声音。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直站在后面的哥哥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前面的弟弟,随后,在红线的拉扯下一起退回柜子里。
蒲一永打着胆子上前拉了一把柜门,见打不开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