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听到身边主子问怎么了,这才快速的收回了思绪。
只不过此事,她也未敢继续多嘴。
半个时辰后,弘时被汪福海带了过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这过去已经十天,功课做的如何?”
“劳皇额娘关心。儿臣如今已经将皇阿玛交代的功课熟记于心,不知皇额娘准备如何抽查儿臣?”
说到此,弘时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小得意。
帝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既是如此,那便全都默一遍。”
弘时是个什么品种,帝鸢很清楚。
短暂的十来天时间,除非给他换个灌满知识的脑子,不然不会有什么长进。
弘时有些惊愕:“皇额娘,是要儿臣将最近所学全部默一遍?”
“做不到?”
“儿臣可以。”
弘时一脸认真,在帝鸢的注视下开始默起了内容。
期间剪秋为他添了不下十杯茶,他跑了恭房不下五回。
一直到太阳西沉,帝鸢才让他停了下来。
“确实是能够背下来了。”
弘时本来已经有些不耐的表情立刻添上了几分笑意,弯腰拱手就准备谦虚一下。
却听到帝鸢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不过三阿哥,能够融会贯通才算是真的记下了。皇上和大学士们给你们几位阿哥们安排的功课,可不仅仅是让你们默下这些内容。傻子尚懂半分理,三阿哥,你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听到帝鸢将自己和傻子做对比,弘时心里是不满的。但面对如今的皇后,他心里总会不时的升起一丝恐惧。
不是畏惧,是恐惧!
所以,他的那点不满很快就散去,心里也随之变得忐忑不安。
“......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帝鸢没有留他在景仁宫用晚膳的意思,敲打到点了,就直接将人挥退离去。
又看了看天色,入秋后天暗得明显早了不少。
“今日皇上应该也不会过来了,吩咐下去,按平时的分例送晚膳过来就行。”
只是有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早,晚膳刚上桌,胤禛就带着苏培盛进了景仁宫。
帝鸢只觉得今天恐吓温实初换来的好心情被冲散了。
她带着三分假笑迎上去,又与胤禛一同入座。
“剪秋,给皇上添一副碗筷。汪福海,吩咐御膳房将给皇上准备的膳食送到景仁宫来。”
帝鸢吩咐下去,又像脸色有些微妙的胤禛解释:“臣妾本来以为皇上忙于政事,今夜也要宿在勤政殿,便没让御膳房多准备皇上的那一份了。”
胤禛极其少有的在皇后这里吃冷板凳。
若是以往,他自然是沉下脸直接离开,如今却因为回忆被拉开阀门,又念及她身体抱恙,心下不与她计较。
“听说你今日头疼症又犯了,温太医过来时可有问过他?”
帝鸢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眼底闪过一丝恶劣。
“臣妾问过了。不过如今正在喝的药与先前治头疼症的药有几味存在药性排斥,温太医说等过些日子再视情况给臣妾另开一副方子调理身体。”
“如此甚好。”
而后宫某处,刚完成了“散播秘密”任务的归一正恹恹的往景仁宫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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