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在帝鸢早膳后来到景仁宫例行请脉。
屋里除了剪秋,没有其他宫女伺候。
汪福海则是站在敞开的门口边,如同一尊石像。
完成例行请脉,温实初将诊脉情况说了一遍,便低头收拾东西。
帝鸢单手支着头,欣赏着右手戴着的护甲。
“温太医,熹贵妃在甘露寺那几年,过得如何?本宫最近因这一身老毛病,突然闲了下来,忍不住想要听听一些他人的“往事”解解闲。”
温实初手上还拿着脉诊,动作顿住。
“草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倒是本宫问错人了,这事问果郡王或许更合适一些。”帝鸢笑得和善,但话锋一转,提到另一个人,却直接让温实初手边的医药箱掉在了地上。
“问温大人,或许该问一些关于惠妃的事更合适些。”
温实初的镇定因为“惠妃”二字逐渐破裂。
帝鸢欣赏着他的慌乱,明知故问:“温太医怎么反应这么大?”
在她身侧的剪秋如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动声色的注意着温实初,发现他确实表情不自然,心里暗自根据帝鸢的这三言两句猜测起了其中利害关系。
温实初转身跪下,头比先前行礼时更低下了两分:“皇后娘娘恕罪,草民无意惊劳娘娘。只是惠妃娘娘......臣心中有愧。那时若非因草民之过致使熹贵妃被人诬陷,进而让惠妃娘娘受惊,惠妃娘娘最后也不会......”
“温太医起来吧。本宫明白,你是个重情之人。”
她端坐着,转了转手上的护甲。
“这两日辛苦温太医进宫为本宫调养身体,剪秋,前些日子宫中不是送来了一些美酒,去斟一杯来给温太医尝尝。”
“是。”
而刚起身的温实初,此时却是身体一僵,神经直接绷到了最紧。
皇后突然提及甘露寺已经是某种信号,而“惠妃”、“酒”,这样看似没什么联系的字眼,对于温实初而言更是如同巨石砸进了深潭中,直接惊起了千层浪!
“......多谢皇后娘娘赐酒。”
温实初喝了这杯酒,帝鸢就摆手让他退下。
“汪福海,去请三阿哥过来,本宫今日无事,抽查一下他这几日的学习情况。”
“是。”
剪秋看她起身,立刻上前伸手,让帝鸢的手搭在了手背上。
“娘娘,今日......奴婢斗胆问一下,温太医和熹贵妃的事情已经揭过,您突然提起,是想?”
“剪秋啊,你说这暖情酒,是什么味道?”
帝鸢的话让剪秋愣住,她抬眸留意了一下帝鸢的表情,三分笑意,夹带着一股冷意。
“奴婢不知。”
帝鸢只是轻笑,由她搀扶着走向外面。
秋风已至,冬天不远了。
剪秋注意着脚下,一边却也很快抓住了刚才自家主子话里的关键。
熹贵妃,甘露寺,果郡王,惠妃,酒,暖情酒......
果郡王她暂时不敢去深想,但惠妃和暖情酒她却是有记忆的。
正是当初的莞贵人在甘露寺期间,太后有意让惠妃与皇上多亲近,但那晚据说皇上并未留宿碎玉轩......
剪秋想到这,脚下顿住,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
难道那夜,那暖情酒最后是被惠妃和温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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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赏加更第5章,谢谢<吃火锅的宁宁>金币打赏。
宫斗什么的,拾伍可能写不来,所以也就不藏着了。虽然咱们鸢皇后不擅宫斗,但是她擅拱火耍直刀,主打一个让气运者心惊胆战谋大计,她在幕后发疯干大票......(emmmm,大概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