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委身自己,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乔栀歌还在哭着说些什么,一滴一滴泪珠砸的曜安心烦,她皱着眉看他,没去顾念人设,凭着本心道:
“你这样子,真恶心。”
她刚刚声音再是冷咧,也是端着份庄重严肃,是顾念着情谊是收着劲的,而现在话里虽还未消厌恶,但却生了股燥意和戾气,
许是听出端倪,乔栀歌终于从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也不知这话是又怎么让他兴奋了起来,男人抹了把脸,又开始嬉皮笑脸与她耳语:
“你是料我不会这么做吗?非要这般气我,曜安,你现在在我手里,骨头硬可不是什么好事。”
“……”
好好,如此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乔栀歌没辱没了疯批美人的称号。
“你想怎么做都在于你,只要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做了这笔交易,我们便一刀两断,形同陌路。”
“那可容不得你决定,你就是太菩萨心肠,曜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下这番境地全是因为信错了人,我刚刚才骗了你,
笨,怎么又敢信我,
可能前脚答应了你,后脚想试试我的新发明,就去一枪哔了那小白脸玩,哦不对,不能叫小白脸了,血要是溅着,得是小红脸。”
曜安在听到他仍是不肯放过路可无的时候再也维持不住,双手双脚皆用力挣扎,锁链晃得叮当作响,也压不住她的嘶吼:
“乔栀歌!你就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你要和我一刀两断,形同陌路?怕做不到吧,你舍得他那条小命?”
“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乔栀歌,别这样对我——”
“得看他在你心里多重要了,你能和我睡多久,我就留他多久。”
随着他的语气加快,男人脸上的笑容也不断加大,佛珠自他胸前垂下砸在曜安的身上,那总是半睑着,一副懒得睁开的样子的眼睛,
此时闪着奇异的光。
他终于让那片大海激起汹涌的浪花,狂风骤雨,大雨滂沱,可这一丝一滴都不是为着自己,他从来没见过曜安有这么失控的模样,那素日总挂着笑的脸上是泪,是为别人留的泪——
乔栀歌侧过身,拨起了电话。
曜安什么也听不清,只能死死的盯着他,直到这个男人转过身,她才终于看清了口型,乔栀歌恶劣的笑着,将“路可无”三个字故意说的很慢,让她看清。
像是理智彻底崩断,在乔栀歌那满不在乎的眼神中,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双她日思夜想的眼睛合上的样子,
又一次——
刚才还剧烈挣扎的身体忽的一松,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没了一丝气力,只剩下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目光无神呆滞,不知落到了哪里,
嘴里还无意识的说着:
“你别动他,你别动他,我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
乔栀歌本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曜安用的是——
“再”。
狐狸眼眯起,忽觉心跳如擂鼓,他一瞬间便想通了,
乔栀歌不知道自己此刻是酸楚更多还是欣喜更多:
“你把他……当成了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