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十五

无事发生，除了叶冰裳冷冷淡淡对待萧凛。

萧凛：“……”

萧凛看白山茶和公冶寂无：“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言辞间，都是委屈。

白山茶不敢说自己二心，公冶寂无不敢说自己对她失职的保护，两个没自信的男人结结巴巴表示发生了一些意外。

萧凛：“叶夕雾又欺负冰裳了？”很紧张，立刻就跑出去驾马去皇庄。

叶冰裳当时正在庄稼地边上跟农人聊天，萧凛直接冲进来就抱住她，眼睛红红的，说：“你受委屈了！”

叶冰裳：“？？”

叶冰裳下意识推开了他，小慧尖叫，抱着她家郡主就尖叫：“登徒子！”

叶冰裳：“不是……”

“谁唐突咱家郡主？！”“哪个活的不耐烦了？”……

叶冰裳只能提高声音：“昭华拜见六殿下！”

啊？一堆提农具的农人和小慧都傻眼了。白山茶和公冶寂无也一脸的不忍直视，旁边的乌鸦和魔神甲心思各异。

回过神的萧凛也红透了脸，他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妻子，但是现在还是男未婚女未配，他这样实在唐突，只能弯腰拱手道歉，心里骂自己无礼，可是看见她微微弯曲的腰，萧凛心中很痛，整个都城都知道叶夕雾虐待长姐的事情。

他的心上人再也直不起腰了。

萧凛一想到这里眼眶就红了，他问：“郡主的伤，可好些了？”

叶冰裳心下一软，回答道：“好多了，谢谢殿下关照。”

小慧想笑的，又想起叶冰裳的叮嘱，叶冰裳讲她有一心上人，像极了萧凛和澹台烬，他日再见，难免心软恍惚，小慧千万要提醒她，不可犯错。小慧不知道什么人比不六殿下，但是小慧知道她的郡主，是不愿意将就任何人的。

小慧扯扯叶冰裳，说：“宴泽姑爷。”

小慧说的声音很低，但是习武之人是听得到的，萧凛的表情是空白的，他急急向前一步，小慧立马把叶冰裳护在身后，一个丫鬟，一个害怕的不行少女，把一个比她地位高、实力强的主子护在身后。

小慧很大声：“谢谢殿下对我们郡主的照顾！但是天色已晚，我们庄子不好留宿，殿下请回吧！”

叶冰裳的心动摇了一瞬间，然后变得更加坚定了。

哪怕是小慧，这个世界也值得拯救。

萧凛的心都要碎了，他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讲，但是什么都没有讲出来，他最后只能离开，三步一回头。

叶冰裳没有对小慧笑。

妺女看着萧凛离开，没有说任何话。

让人散去后她去了庄子里还算可以的屋子，小慧给她端饭菜，惊魂未定：“郡主你还笑，我都要吓死了！我听人说六殿下是个好人，今日一见真是个混账人！多亏庄子里都是咱们的人，不然传出去郡主的清白就没有了！”

“兴许是昭玉公主没有同他讲吧，他也只是担心我，这份情谊着实珍贵，只是我心有所属，无法回应。”叶冰裳很是惋惜，“只盼他来日寻得良配，得偿所愿罢。”

白山茶心都要碎了。

“萧凛此生，独爱叶冰裳一人。”

小慧叹气：“咱们这六殿下才见过郡主几次就情根深种？想来也是个见色起意的！郡主！你可万万不能瞧他长得斯文就青眼于他！”

叶冰裳还是笑：“我心中独有宴泽一位。”

公冶寂无眼睛里的光都没了。

小慧再叹气：“宴泽姑爷，你既然在小姐梦里许了她姻缘，就快快来看看我们郡主吧！我们郡主对您可是情根深种！郡主啊，咱们姑爷，就这么像澹台殿下和六殿下吗？”

这话说出来，教旁观者心惊！

叶冰裳的视线迷蒙几分。

“像吗？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会感觉，我的宴泽，被人拆成了两半，一半做成了澹台烬，一半做成了萧凛……我的宴泽，被人分尸了，我找不到我的宴泽了……小慧，我有时候也会做噩梦，宴泽会舍我而去，会说他不想做宴泽，他会忘了我们日夜相处的日子，他会忘了我们的苦楚，宴泽会舍弃我保护另一个人……宴泽，我的宴泽……小慧，我的宴泽被篡改的面目全非。”

她说着，低头笑起来：“但是，我记得的，我和宴泽，我们决定要让时间的苦难少一些，希望天下百姓可以吃饱穿暖，我们希望我们的悲苦不会再发生……小慧，我的宴泽，是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已经见过他那么破碎又完美的宝珠，其他世间的一切，都没有能胜过他的，宴泽不在了，我却还会要带着我们的希望往前走的。”

小慧疼惜地望着叶冰裳。

叶冰裳笑着，眼角落下两滴泪：“我的宴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

小慧抱住叶冰裳。

公冶寂无是最先受不住的那个，他离开了那里，哪怕没人能看到他感受到他，魔神甲是第二个冲出来的，树枝上的乌鸦看着魔神甲无能狂怒，而刚出墙的白山茶，看到了乌鸦。

妺女：“……”

天欢：“……”

天欢：“我替不在的阿裳和被你附身休眠的冰裳问一句，你这么会演，她们知道吗？”

叶冰裳同意所以可以附体的阿冰颤抖着鸦羽睫毛，瞧她们：去监视萧凛。

天欢：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