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被发现了,虎杖悠仁和河村夏里都没有再待在灌木丛里的必要了。
只是,看到虎杖略显凌乱的头发里夹杂的几片树叶,花情月稍稍收敛了一点自己的笑意,不至于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太明显。
正是花情月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反而让虎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小乖,你在笑什么?”
“咳…有片淘气的叶子。”
说着花情月替他拿下了叶子,放它回到地面。
自此之后,湖边的长椅上,由两个人的身影变成了三个人的身影。
至于绿毛那伙儿人说的“虎杖是校霸”的事情,花情月也没有向虎杖去求证。
毕竟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不管虎杖是不是,只要他还是那个他,就行了。
关于医生开的药,前两天,花情月还是按时吃的。
直到有一天,没有按时吃,却也没那么头疼了,花情月才渐生怀疑。
——哪怕没吃药的第二天,头疼会加剧,并发一些其他症状,例如间歇性的耳鸣、失明和头晕目眩。
私下里,她拿着药的盒子,去了其他药店,发现都没有办法买到这种药。
仿佛,这个药,只是那家医院,或者说,是那个医生特有的……
只不过,这件事,花情月没有和任何人说。
无论是身为幼驯染的虎杖,还是新晋的朋友狗卷。
由于药的不可靠,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吃的。
每天她靠坚强的意志忍下头痛,同时花情月还发现以前清晰的记忆也随之模糊了。
倒是没见过的零碎片段,会时不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第一次,是三个人勾肩搭背在街上逛的背影,中间那位的身形似乎和自己有点像。
第二次,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在呼唤她——“大小姐”…
每每看到的时候,心里总会一抽一抽地发疼。
午夜梦回,有一道反问的声音让花情月惊醒。
“不重要的东西,忘了就忘了吧?”
下意识地,她的脑海自动了冒出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对的……
不应该忘记……
可是,不该忘记的…究竟是谁?
捂着发闷的胸口,一时间,花情月有点喘不上气。
连拖鞋都没穿,她下了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
磕碰出的淤青隐隐作痛,可花情月没有半点分神,猛地拉开窗帘,打开了窗。
冰凉的空气灌进屋子的那一刻,花情月多了几分清醒,却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漆黑的幕布中,乌云遮住了大半个月亮。
微弱的银色月光弥散开,仿若是从什么密闭的囚笼中逃逸出来的……
在这之后,花情月将那些药扔了个干净,并且坚信这里面一定有一些更深的东西。
眼见,不一定为实。
花情月不相信,这些记忆,只是所谓的臆想症所制造的幻象。
凭什么就那个人的一句话,就断定她的那些记忆片段是假的。
万一……
这个世界里的一切,才是一个精心设下的骗局呢?
——专门为她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