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去教室的路上,虎杖悠仁恰好看到了眼角贴着创口贴的狗卷棘。
倒不是人家不能贴创口贴,只是上面的图案格外地眼熟。
暂时还没有多想的他回到了教室的座位上,拿出要用的书和作业后,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去。
本来就只是平淡无奇的校园生活,老老实实地上课,吃饭,休息,再上课。
然而,总会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平淡的生活,有了起伏。
学校的小“森林”的中央,有一个小湖,是情侣们最常光顾的地方之一。
清澈的湖水,几只优雅的天鹅,以及静谧的气氛,都是为约会的营造了绝佳的场所。
走廊上的河村夏里轻轻敲了敲正对着虎杖的窗户,“我刚刚在小森林里看到了你家幼驯染,旁边好像还有一个男生……”
虎杖装模作样地翻开了书,“嗯。她…有自己的生活。”
——言下之意,是他不打算参与这件事。
看了虎杖整这死出,河村夏里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地说:“得了吧,你书都拿反了。”
默默把书换了个方向,虎杖镇定自若地接着看起书来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书里的一个字都没进到脑子里去。
按理来说,仅仅是幼驯染的身份,不足以他管这管那的。
前提是……她安全就行。
耳边没了声之后,虎杖用余光向窗外瞥。
恰好对上了某人似笑非笑的视线,“走吧。”
别人都要偷家了,也不知道你还端啥呢?
“陪你去的。”
听着虎杖心口不一的话,河村夏里都想知道自家铁哥们儿是不是生来就少了一根筋。
在别的事情上都行事磊落也大气,人也挺乐观开朗的,当然,偶尔会中二了点。
但是,怎么涉及到感情方面,虎杖就忸怩得跟个什么玩意儿似的……
“行,全当您陪我去的。”
——整句话里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促狭的意味。
走过一棵棵树,他们总算到了中央。
学校贴心地在湖边设了长椅,花情月和狗卷棘恰好坐在上面。
两个人离得不近不远,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偷摸着躲在灌木丛后的两人,由于距离问题,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的几次词。
一下子是“鲑鱼子”,一下子又“木鱼花”。
河村夏里和虎杖悠仁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明明每个字,他们都认识,但合起来以后,就不太懂了。
这些难到不只是饭团的馅料吗?
伴随着“腌高菜”和“金枪鱼”,原本谈笑风生的两人走到了灌木丛面前,看着无地自容的他们。
“虎杖,河村君,原来是你们啊!”
花情月刚听到狗卷棘说“腌高菜”的时候,还以为是昨天的那些人又找上门来了。
索性,花情月说的还是虎杖和河村能听得懂的话,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总归狗卷棘从昨天那些渣滓的谈话中听到过虎杖的名字,也得知了他和情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了起初的戒备。
(虎杖:不是!我们以前还见过几面的,狗卷,你就没点印象吗?)
在别人面前,狗卷棘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冷漠寡言的人设,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以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