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觉悟3

“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是人为的。”吴邪忽然说道。

此时老村长的脸很难看，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所有的脸部皱纹都拧巴了在一起。吴邪看着他，感觉他在一瞬之间好像显得更加苍老了，之前的精神气是被渡的一口仙气，此时气却被突然抽走了，他随时要驾西归去一样。

老村长努了努嘴，半响挤出来一句：“没用的。”他又顿了顿，带着叹息说道：“是人是鬼是神都不是问题所在，那时候的人，只有信不信。你跟他们说世界要毁灭了，只要他们信就是。这些东西能捉到那个可能的尾巴，人祭让我们看到了可能的结果，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结果，就是有用的。为什么祭祀，是为了祈求村子平安，祭祀的事情成了那就是神接受了，能主导其中的就是神，你和我和其他都不行。我们这些人是做不到的，只有神能做到，南无也是神。”

的确如此，不管是那个年代还是现在，吴邪这样想着，同时他很好奇，问道：“如果这件事我们办成了，我们也会成为回口村的‘神’吗？”

老村长重新打量吴邪，又看向还在找埋在地下的石子路的所有人，很肯定地回道，“你们是带着奇迹的，或许有可能，但是我不相信你们，我相信他——”老村长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他可以。”

吴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小哥站在几十米开外正看着他们。他给了吴邪一个手势，他找到了那条石子路。所有人都过去清路了。

吴邪起身正要过去时，老村长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你说的那个小孩，真的是南灵村的人？”

吴邪没有再次坐下，而是站着俯视着老村长，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老村长又问：“那么那个小孩在哪呢？”

这话问住了吴邪，他回了一句，“她就在这里。”

这话让老村长激动起来，四周去看，连忙问在哪，他能不能见见那个孩子。

不知道为何，此时吴邪对老村长产生了一种反感的情绪，为什么要一直对南灵村的人耿耿于怀，那样揪着不放。他语气很不爽地回了他一句，“你不会见到她的。”

丢下这句话吴邪想转身走开，却发现老村长依旧攥着他的衣角。

“你们应该也知道的，这个时间进山很危险，和自杀无疑。”老村长说，“我进来就没打算出去，而你们可能会陪我这老头死在这里面。”

“我不好奇你的结局也不好奇别人的结局，我只要找到南灵村和那个地方。”吴邪面无表情地回道。此时的他让老村长有点害怕，老村长松开了抓着吴邪的衣角，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天真，你的表情怎么越来越难看，那个老东西和你说了什么吗？”胖子问。

吴邪扯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应付了过去。他在想刚刚和老村长说到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还在不在，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当年南无跟我说，遇到两指其长姓张的人就带他去那个地方。”老村长告诉了吴邪压在他心底多年的事情，他还告诉吴邪自那时起他就没去确认过，因为他害怕。

吴邪很肯定那东西还在，按照张家人的考量，他们一定会考虑到在时间和外界因素的影响下，东西都能留存下来。甚至他猜想，那东西他也知道，张显他们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