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觉悟2

“在我很小的时候，禁地还不是禁地，那个年代这片大山都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那时候的老村长还很小，才八九岁，就已经跟着父母经常进出山里采药。这时候的南灵村还和附近普通的村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南灵村，附近还有另一个更古老的村落，大家都安安稳稳的在这片大山里生活着。

三个村落都依溪而建，生活在溪边，各占一条溪流分支，并且和和睦睦相处着。

祭溪是三个村落几百年来的传统，各村在每条溪的水潭上都有祭坛。祭溪的方式也是传统的家禽水果等祭品，并没有人祭的说法，一切的一切都很普通。

“这一切的改变是在我成年之后，大概二三十岁的时候吧，一切都变得怪了起来——”

那一年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地震，第三个村子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老村长时常回想起来这件事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哪怕是现在跟吴邪说起都像在做梦。

“时间过去太久了。”老村长恍惚道。

“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吴邪问。

老村长摇头，“没有，甚至第二天那片地震的区域也跟无事发生一样，你说感受到地震的人在做梦吧，但是村里有人在地震中死了，其中包括我的爹娘。”说起这段经历，他的心情都变得复杂。

“那天上山的人都没有回来，我跟村里的人进山去找，找到天完全黑了都没有找到人。然后我们看到远处的山在跳舞，是真的在跳舞，上下窜左右晃，全部地都在震动。吓死人了，我们害怕得慌不择路，然后完全迷路了，都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被两个人救了，他们带我们下的山，是南灵村的人。”

“我没有兄弟姐妹，只有阿爹阿娘，我接受不了他们失踪了的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他们失踪后我也一直上山找他们，找到其他人都放弃了我也还在找。找了很多年，几乎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可以说我是对这片山林最熟悉的人也不为过。”

但是别说人，尸体他都找不到，渐渐的，他也发现了山林的变化。山里经常起雾，地震越来越频繁，熟悉山路的他变得经常迷路，厉害的时候他花了十几天才能从山里走出来，差点死在里面，最后又是南灵村的人救了他。

因为南灵村的人数次救了他，他除了对他们分外感激外，还渐渐的对南灵村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他发现南灵村的人都对山林的变化泰然处之，明明他们离地震源更近，却好像不当回事，这是让他很不理解的。

至此，老村长从进山找答案变成进山里观察南灵村。从而窥探到南灵村祭溪用的是人，再被汪家人从中作梗，和回口村里的人接连失踪、死亡，村里传起了山神发怒要来收人的传闻，再不讨好山神他们就会成为和消失的第三个村子一样的下场。

回口村的人认为南灵村就在山里，还能安然无恙是因为南灵村向山神献上村里的人做祭品，才能这么相安无事，所以他们也开始了人祭。这种祭祀持续了几十年，残害了不少人的生命，村里的人痛苦不堪。

事情有了转机还是在那支张家人来到这里之后，这支张家的领队人正是后面回口村的神明——南无。他们破坏了汪家人在这里布下的阴谋，但也至此毁了南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