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许洲约好周六去看老贺,到底是没去成,老贺不见他们。
许洲唉声叹气叹的林野心烦,他直接挂了电话。
下午陪乔雨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一堆资料书练习题。
周日一大早乔雨就出门不知去了哪儿,林野下楼来时,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张清。
张清一米六几,体重高达一百八十斤。
她原来很瘦,后来因为常年作息不规律,加上酗酒严重,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吃了许多激素药,导致体重直线上升,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减都减不下来。
不过别人胖起来略显油腻,她倒是没有,反而精神抖擞,随性洒脱。
“小雨呢?”
“出去了。”
“哦。怎么样?新环境还适应吧?”
“还行。”
张清看着林野,突然问,“身边没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吧?”
林野知她指的是谁,冷笑一声,“他们不敢。”
随即又嬉皮笑脸起来,“放心吧,要是一不小心倒血霉碰上了,我一定抱头鼠窜,绝不会以卵击石。”
张清一脸不信,“小野……”
林野连忙竖起两根手指对天起誓,“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行吧,我最后说一句,他们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和你不一样,记住了吗?”
“记住了。”
周一上完课,林野收拾试卷,转头和张宇闲扯两句,回头乔雨就不见了。
在教室门口也没找到人,他正想问问别人,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乔雨发来的消息。
L:先回,不用等我。
林野人:怎么了?
L:私事。
私事几乎是少年人的禁忌,属于不能多问那一档。
可林野又忍不住担心,只好硬着头皮发了三个字:什么事?
L:小事。
林野人:要多久?
L:半个小时。
林野人:我等你。
L:不用。
在校门口遇到张宇段危还有李祚青云,他们三大多数时候都一起回家,要么走校车,要么挤公交,方向和林野恰巧相反。
张宇看了看林野,问,“学霸呢?”
“有事。”
“哦,你们两是合租吗?”
“不是,我住他家。”
“啊?你们什么关系?表兄弟?”
“嗯,他妈我大姨。”
“原来是这样啊。他们还猜你们是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的亲兄弟呢,哈哈哈。”
“怎么猜的?那么离谱。”
“看你们关系好,瞎猜的吧。”
林野看了两眼不远处公交站牌下的两人,李祚青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段危,后者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放回去换了包泡笋,上手撕开袋口才递过去。
段危双手环抱,冷眼看着他,他说了句什么。
段危才抬手接过,往嘴里送了根长笋,嚼着嚼着,被辣到了,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个彻底。
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按在灯柱上,看上去呼吸困难。
林野远远看着,彻身体会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随即,他看到李祚青云熟练的往段危嘴边送了瓶插好吸管的乳酸菌。
虽然有点好奇这两人的关系,但本着少打听的原则,他没有多问,对着张宇挥挥手,慢悠悠走了。
乔雨果真半个小时后回了家,回来后张清看了他两眼,眉头一皱,“怎么那么憔悴?多注意休息,现在才高一,那么拼干什么。”
“嗯。”
“来吃饭吧。多吃点,都瘦成什么样了。”
之后几天,乔雨每晚都是一下课就走人,半个小时后才回家。
一天两天就算了,林野还能相信他是有点小事要解决,可三四天都这样,让他深深怀疑乔雨早恋了。
周四晚自习结束后,林野拦住乔雨,“今天也有事?”
乔雨拉拉书包带子,“没有,走吧。”
林野一下子噎住了,想问的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周五早上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是个一米八的肌肉猛男,却特别体贴入微,内柔外刚。
他知道A班这群孩子过的极其紧绷,每分每秒都在搞题,体育课就想方设法让他们多活动活动。
所以别班绕着跑道跑几圈,做完运动操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他们班不行,他们班一整节课都在蹦跶。
打篮球,跳绳,跳远,扔铅球,跑步,反正不能闲着。
林野和段危他们在足球场上踢足球,几人都不怎么会踢,满球场瞎跑,跑一脑门汗,跑到最后,张宇长腿一扫,往自家窝点踢了个球。
他兴奋的嗷嗷叫,段危气的比中指,“傻逼!”
被骂了他也不在意,搭着段危的肩笑意吟吟,“进了就行了嘛。走走走,继续继续。”
林野正要过去,拿着个铅球的李祚青云突然走到他身边说,“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