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交接

“这枚碎片，应该是乌巢非常感兴趣的。”轩霄拿着碎片道，“如果作为封禁级藏品，就这样被机关所封存，那可就太可惜了。”

与国家方有所联系的官方暗士们，其手上的碎片在一手兜转之后，本该具有的活性很快就会因为被封存而再次失去。

“如果那群老妖怪还想在现实待得更久一点，应该会有一笔非常不错的买卖可以成交的。”陈叶整理着秀发淡淡道，“小區子可别抱怨我，等会你可得给姐姐我打下手。”

“毕竟这东西被馆长叫做国宝。”回想起这些年在野外陵墓收集碎片的时光，如今这些散落的碎片居然被心怀叵测的人用在了活体身上，齐區感到无可奈何。

“机关会放过你么？”正在开车的高彪显然忌惮国家机器的威能，很明显他们的暗度陈仓迟早会被发现，虽然现在明面上背锅的是他们这四个分属不同势力的游离人。

“不用担心，我们有和机关谈判筹码。”轩霄听言有些不快，他并不喜欢不被绝对信任而拐弯抹角说出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的存在，这一点他非常赞同暴力机关的作风，不过眼前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比起不管余波的单纯押缴危险产物，他们应该会更害怕一些现存的舆论发酵。”轩霄冷笑，“如果恰好这两样东西都保管在他们勉强能够接受的的人手上，我们甚至可以提出一些配合的要求。”

“你这是在玩火。”高彪承认轩霄很会玩那一套辗转腾挪的政商心术，不过耍小聪明的伎俩只有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才能保证不被碾压成渣。

黑色轿车继续在安南市繁华的街道上行驶着，作为陪都，这里的规模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已经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离开出市中心的哨卡都还有一段的距离。

“要到过渡带了，打起精神。”轩霄有恃无恐，眼前是一座小山丘组成的高架桥环岛，密集的车流即使是在午夜也不过多了一份沉默的寂静，车灯依旧不息。

想象中的袭击始终没有到来，轿车顺利办理手续，通过关卡，望着高速一旁硕大的加油站，如果这里还没有埋伏，那么再做阻击多少有些鞭长莫及了。

“赶到武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轩霄淡淡道，“不走高速了。”说着，“把油加满吧。”轩霄拍了拍坐在一旁的陈叶的肩膀，在汽车开进加油站前，拿着一包烟下车了。

“我们最好待在一起。”陈叶道，“很多人都盯着碎片。”

“所以碎片在我这里。”轩霄淡淡道，“保护好你们自己就行。”

在如同巨蛋一样的加油站旁，轩霄疯狂的脑海里不只一次闪烁起把整座加油站炸掉的画面，他能够做到，只需要一个恍惚之间，一切都能够在旁观者眼里被当做顺理成章的意外事件。

对于游离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摊牌手段。

陈叶开着一辆车回来了，脸色平淡，旋即一笑，“或者你来开车呀？老板？”

轩霄玩味地等在车边，看着齐區轻松地回来了，在车窗处还顺便还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让我想想，安南地下健身圈里，估计没人敢再来惹我们吧？”齐區对着车后座忌惮的高彪淡淡道，“估计是老板当上老师了为人师表，居然也开始学着和顶嘴的反骨仔讲道理了。”

封存物的丢失对于官方来说，总需要一个背锅的傀儡，当高彪言语中充斥着叛离的味道时，轩霄就选择和他摊牌了。

不过是借齐區之口。

“老老实实地卖力就行了，我们都是打工的，况且你还背了这么多“债”在别人手里，如果老板不保你，最先被你害怕的机关找上门来的还是你。”齐區笑道，“蚂蚱。”

“不过老板也算是杀鸡儆猴吧，我做做表率，先开几公里，等会还是你来开。”齐區疲倦道，轩霄把碎片交给了他而不是战力最高的陈叶，齐區接下来的不得不养精蓄锐了。

高彪沉默，冷汗早就渗透了后背，身体到现在还微微颤抖着，当他开着车进入加油站后，闯进轩霄即兴架构的洞天幻境，眼前历历在目的“处刑”，让知道违逆下场的他学会了闭嘴。

和黑车背道而驰的，是一辆红色的汽车，朝着另一个地方开走了。

“回哪里呢？”陈叶温柔道。“不要生气啦。”

慕强的陈叶见机娇嗔道，如果不是正在开车，如此二人独处的时间不免让她想入非非而采取一些行动。

“我来开车。”轩霄道。

陈叶大喜。

“你下车打出租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