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解释

“安南大桥事件已经结束了，既然你被卷了进来，而且选择相信我们，那你就和我们是一路人了。”

“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安敬终于把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以及，“还有，安然的去向”这是安敬唯二想知道的。

轩鹧鸪沉默，显然她把解释的机会留给了在场的这些同样入局之人。

“既然你有了这两个疑问，那么也算是背上债了吧？”王两听闻忽然笑道，“喂，郭老爷子，算不算得上。”

安敬眉头一皱。

“别瞎起哄。”郭德阳道，“人家比你干净几世。”，说着，“小丫头，你这两个问题都很好回答。”

“暗士这个称呼是哪个时代盛行的来着？”陈明道忽然仰头思索起来，“你们里面倒是有人常用暗士自居吧？”

见陈明道唑唑逼人的反问起来，面对这个颇有资历的老狐狸，被正式发问的轩鹧鸪也不敢怠慢，“安南武部一线的头衔一直如此沿用，道爷。”

“那小姑娘，你口里的安然，看来不是一般人哦。”郭德阳道，“至于你想要找到他的行踪，这事儿算不算和你们拟了规矩，成了买卖？”问向轩鹧鸪。

“安然无恙，只是想让你接替他的重担。”轩鹧鸪淡淡笑道，“成为器具新的接管人。”

“什么东西？”安敬一头雾水。

轩鹧鸪娓娓道来。

安敬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一些，轩鹧鸪口中的玄妙之境、以及演化而出的洞天幻境，是一种能够让入局者进行时空回溯或者平行穿越的超然现象，而承载这一现象和能量反应的载体，被他们称作“器具”。

或寄宿有生者强烈意念的遗物、封存信奉者信仰的圣物，或世代传承的宝物、在被岁月沉淀而封印之后被再次打捞而出的器物，成为起死重演的钥匙。

那个差点置安敬于死地的公交车司机，身上就带有一枚如此碎片。

“一旦和碎片惹上关系，一切就不单单是简单的个人行为了，其中往往有多方势力的角逐。”

从季徒司和孙龚雪以及轩腾的三方确认，除了去向不知的幸存者，那辆公交汽车上的死者，全都或多或少有从各方入局的嫌疑。

不得不让怀疑另一个对立面的势力，对于入局者的清理方式，选择了杀人灭口。

“寻找这些碎片的人呢，被称作打捞者，他们永远暂时自由闯入禁地的破门能力。”轩鹧鸪道，“就像轩腾。”

死者里同样有确认身份为打捞人的存在，只可惜在突发事件中陷入水体，回天乏术。

“而重新还原器具的人，则有着千奇百怪的称呼，他们大多喜爱自行称呼自己。”

“比如暗士，虽然这是对于我们的统称，但他们才算得上真正的暗士。”

轩鹧鸪淡淡道。

“关于这些，你都可以去问你的那位老师。”轩鹧鸪不知道安敬能否理解或接受她这番一本正经的解释，只是侃侃而谈。

“不过不是现在。”

听到轩鹧鸪指向轩霄，安敬却发现真该她解释的人，却不在这里。

“而能够完全打开器具的人，我们称其为器具的主人，得到器具所赋予能力的接管人。”说着，“他们能够开仓让能量外泄、引渡让普通人进入一方妙境。”

安敬一脸狐疑，转而望向身边那群带有名气但看似普通的人们。

回应她的是一脸淡然，显然他们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同样作为生活在现实的普通人类，羊群效应让他很快就勉强认可了这样的解释。

在龙门旧街的幻象，以及安南大桥生死间忽闪的场景，逐渐真实起来。

“当然，还有一群和统称为暗士一样入局但游离在外的角色。”轩鹧鸪望向这群有着一定名气甚至些许名望的人，“金主、访客、或者委托人？”轩鹧鸪说着，“和我们产生渊源的人，替我们在明面上游走的人。”

“舆论监控者、行会代表、圈层关键话事人、产品代言人、教师、医生、律师，以及学生……”

眼前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以及警匪。”忽如其来的二十万款项通知传到她的手机上，正缓缓解释的轩鹧鸪加上如上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