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处理公务时看着一如既往,富察皇后却知道他此番丧妻,很是伤情。
尔晴红颜薄命,皇后亦悲痛不已,乾隆多次劝以腹中孩儿为重,才让皇后勉强振作。
然而,作为大清国之栋梁的一等公,傅恒注定无法消沉太久。
近日,乾隆从粘杆处得知一条信息:自大小金川之乱后,川藏再次出现了异常情况。
西藏自来有政教合一的传统,达赖喇嘛便是人民信仰和大清仁政的化身。
自平定金川后,粘杆处给乾隆的密报里出现了两个词,身为帝王的敏锐让乾隆直觉需要警惕。
这两个词,分别是“伊斯坦布尔”与“苏菲派纳格什班迪耶教团”。
乾隆曾在与自己的笔友、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书信沟通里,全方位了解过那个自称为罗马继承者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路易十六试图联合大清,建立凡尔赛-伊斯坦布尔-北京的反英、俄大陆强国联盟。
乾隆认为这个提议,很有远见性,并一直在计划派遣使臣前往法兰西。
川藏境内出现土耳其人和伊斯兰传教团体,这令乾隆认为大清必须采取点措施。
伊斯坦布尔与京城、奥斯曼帝国与大清帝国,看似毫无关系,但乾隆最清楚,相隔万里的大陆是无法阻挡一个帝王开疆拓土的野心的。
想到傅恒自丧妻后的种种状态,乾隆心中有了计较。
尔晴去后第二个月,傅恒被密授为川藏经略,前往四川、西藏和新疆一带暗查情况,有任何异常,可酌情配合驻兵川陕的阿桂用兵。
傅恒心知这是帝王的未雨绸缪,也是乾隆作为姐夫对他的关怀,遂一如从前,毫无二话,轻装简从上阵,前往四川。
富察皇后于傅恒启程的三个月后生下一子,是为七阿哥。
七阿哥出生当日,正逢久旱之后大沛甘霖。
乾隆大喜,名之曰永琮,大赦天下。
而在永琮出生前的一个月,苏静好亦生下一子,六阿哥永瑢。
但相比永琮出生后,天降甘霖,帝王亲赐名暗示继承大统的荣宠,永瑢出生后的一切就显得落寞很多。
这不止是因为永瑢没有永琮中宫嫡出的身份,更是因为在永瑢降生前,生母苏静好便待罪圈禁钟粹宫中。
乾隆本欲给纳兰家一个交代,去母留子,但纳兰家主动奏本上书,称上天有好生之德,兼六阿哥刚满月、七阿哥刚出世,宜大赦天下为两位阿哥积福积德。
叶赫那拉为爱新觉罗之臣子,自古从龙。今更无道理不顾国运,再造杀孽。
通篇洋洋洒洒,令看奏折的乾隆感慨万分:纳兰家多么钟爱尔晴这个姑娘他从舒妃处多有听闻,能有这份心意,令他万分感动。
乾隆思索良久,遂重赏纳兰家,批复曰“待忠勇公归来再做定夺”。
于是,苏静好就这样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而一路缓行的尔晴对宫里的风起云涌是毫不知情的。
她和敛风、浣纱的马车一路走过河西,前往尔晴心中挂念已久的目的地——星月之国的土耳其都城,伊斯坦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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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尔晴要去的地方很离谱,后面会有解释。
作者这个星月沃土的目的地和素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