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花念急匆匆的从屋子外走进来,刚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将门关上。
等确定周围是安全之后,花念小跑到芙蕖身侧,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来。
“是羽公子的。”
芙蕖心中急切,连忙将信打开,等读完后,她几乎欣喜若狂,“哥哥的毒已经压住了。”
“那是不是已经要好了?”花念急忙跟着问。
“······只是暂时压住,但若是要真正治好,还需要解药。”
被花念点出关键,芙蕖又笑不出来了。
那日宫尚角深夜离去,是真的动了怒,那若是他因为这火气出尔反尔,不肯给她解药了该怎么办?
一时竟心烦意乱起来。
她并不想去找宫尚角,更不想去求他,但若是想要解药······
芙蕖想到了另一个人。
“花念。”她眼睛一亮,“我们去徵宫!”
“可这样的话,执刃他······会不会生气?”
花念摸不准宫尚角的心思,可是直觉却告诉她,若是真的去了徵宫,想必执刃会更生气。
“谁管他生不生气。”
既然制作解药的是宫远徵,那更应该去徵宫了。
而且,虽然宫远徵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家伙。
但是比起阴沉不定的宫尚角来,她宁愿和宫远徵打交道。
*
徵宫
和芙蕖所想的不一样,宫远徵和宫尚角虽关系亲密,但徵宫的布局和角宫却大相径庭。
角宫除了一个什么都没种的大水塘子,什么花卉都没有。
而这里却种满了奇花异草,即便是在这冰雪交加的严寒冬日,却也开的热烈缤纷,甚是引人注目。
走了这么久,竟然也没有一个侍仆来带路。
若是角宫冷清无人气,那徵宫就更像是一座死城,除了这些不会说话的花花草草,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活物了。
随着浅淡的药香气逐渐浓郁起来,芙蕖找到了宫远徵炼药的地方,还没进门,就见少年不知因为什么开始用力咳嗽起来。
他咳的实在是痛苦,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芙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想到今天毕竟有求于人,加上宫远徵此刻涨红的极其难受的脸,她终究还是没忍住,也怕他咳死了,走上前去用力捶了捶他的背。
“吃了什么咳成这个样子?”
又转头吩咐花念。“给他倒杯茶压压。”
宫远徵回头望她,因为剧烈咳嗽导致眼眶里全是盈盈的泪水,落在宫芙蕖眼里,竟有几分可怜的意思。
“你如何会来看我?”
有些过于熟稔的语气让芙蕖的动作都慢了些。
有点莫名了。
为何她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怨怼,好似怪她一直不肯来看他。
不是,他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吗?
芙蕖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硬生生把这话给憋了回去。
只是想到宫子羽以前受的那些欺负,拍宫远徵背部的力度又大了几倍。
邦邦邦的打在他的后背,很难不怀疑是在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