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憋着一肚子的问题,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我还是先给小姐收拾东西吧。”
既然小姐不想说,那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芙蕖看着花念收拾东西的身影,心口和堵住了一般。
这里是她从小到大住的地方,任何一件物品都是她幼年时期的回忆,她不懂宫尚角为何要对她这般步步紧逼,只觉心中有恨。
*
角宫
“哥哥当真要以身试药?”
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窗挡去了外头一大半的光,若不是点了根火柱,恐怕视线昏暗的难以看清。
“无碍,你做便是了。”
宫远徵指尖泛白,他毕竟年轻,藏不住语气里的不甘,“哥哥没必要为宫子羽做到这一步。”
“远徵弟弟。”
宫尚角笑着打断他,“我不是为了宫子羽,我是为了阿渠。”
他在说到阿渠这两个字的时候,冷硬的棱角仿佛都柔软下来,透露出这个年纪本该有的鲜活气。
“所以开始吧。”
宫尚角始终背对着宫远徵,自然没有看到少年眼里复杂难懂的情绪。
阿渠·····
宫远徵模仿着宫尚角刚才唤她的模样,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唇瓣一触即离,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心跳骤然快了许多。
如果哥哥喜欢她的话,那是不是,他就不能喜欢了······
不,为何要这么想?!
宫远徵用力的咬了咬唇,要将那一闪而过的妄念压下去。
他不会对宫芙蕖有什么其他心思的。
以前是,现在更是。
“魇影蛇的毒性很重,疼痛也非常人所能忍受,所以我只会——”
“远徵弟弟。”
男人的声音很轻,“弄全部。”
“哥!你疯了?!”
宫远徵快步走到他面前,急促解释,“只光是十分之一的毒性就足以让大部分人生不如死了,若是全部,可能还会有极强的致幻性。”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不是吗?”
宫尚角直视着满目担忧的宫远徵,好像即将受折磨的人不是他一般淡然,“若是一点点的下,宫子羽必死无疑。”
他死不死对于宫尚角来说都不算什么。
真正重要的——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
宫远徵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此时的情绪也不正常,不仅仅只是对宫尚角身体的担忧。
还有·····对那个人说不明白的心思。
“远徵弟弟?”
直到宫尚角已经有些不悦的声音第三次传来,宫远徵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因为那个女人出神了。
他深吸一口气,拼命将那点痕迹在脑子里去除,“好。”
毒针扎入身体的那一刻,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
可紧接着,便是蚀骨的疼痛。
宫尚角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身体被一寸寸撕开的剧痛。
呼吸开始急促且不规律起来,甚至连带着气喘都夹着难以忍受的痛感。
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一起,一片恍惚中,宫尚角倒在地上,只能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身影朝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