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她这幅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明明怕他怕的不行了,却还要装出一副一点都不害怕的模样,像是一只外强中干的幼虎,就连威慑敌人都恍若披上了一层甜蜜的外壳。
根本看不够。
“阿蕖,你知不知道,你害怕的时候,眼睛眨的很快。”
难以言喻的战栗感让她感到恐惧。
宫芙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我想大概是那一日我没有说清楚,所以即便已经这样了,你竟还能误会。”
是啊,她都已经将厌恶表现的那么彻底了,为何他还要纠缠?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妨将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男人的眸子瞬间沉下,阴鸷的戾气在眼底涌动,如同最深处鼓动的黑色河流,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可她却恍若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或许是察觉出的,只是铁了心的要和他撇清关系,所以就算是再害怕,也要一次说个清楚。
“就算你不姓宫,我也不会喜欢你。”
说到这里,芙蕖反而不再害怕了。
她没有再试图挣开他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用力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侧过脸时,她难得平静对他,“你明白吗?就算没有那一层关系,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宫尚角。”
不会喜欢你的,宫尚角。
宫尚角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被她一点点的掰开。
很轻。
她大概从来都没有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
只是那句话不好听。
他不喜欢。
孤身在外漂泊多年,若是没有一定的手段,如何在江湖的这些门派里开出一条血路?又如何让旧尘山谷安宁处于世俗之外,好似人间仙境?
是以,宫尚角的残忍,世人皆知。
有人骂他犯下如此杀业,此生此世都不得善终。
有人赞叹他的能力,暗自期许后辈能有一代如他成器。
无论那些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江山得了,至于他们的话,为何要听?又为何要念?
小小蝼蚁,杀了便罢。
持有这样冷漠的想法,便处于权力的巅峰冷眼旁观的活了很多年。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因为谁而难过的。
毕竟,废物才会为感情流泪。
可是现在呢宫尚角?他问他自己,更想问自己的心。
你到底在难过什么呢?
“为何?”
没有问出答案,却听见他干涩的嗓音冒着苦,想问个明白。
“不为何。”
女孩的声音不知从哪一步开始平静下来,她找到了自己的胜算。
是的,何必要怕他呢?
宫尚角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很奇怪,他笑不出来。
以往的冷笑面容这一刻都僵化了。
他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那宫子羽呢?”
芙蕖眉心狠狠一跳,满眼震悚。
却见他眉眼愈发阴郁,恍若围了一层煞气,可怖如鬼神。
“若他不姓宫,你会心悦他吗?”
——
宋枝桉我卡文了,好卡啊啊啊啊,宫二你真是一个矛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