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要让宫子羽参加三域试炼吗?”
宫远徵站了多久便挣扎了多久,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若是不开口,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闷得慌。
好奇怪。
明明以前从来都不会在意宫子羽的死活的。
甚至他要是出事了他宫远徵还要第一个叫好。
可是只要一想到······
想到宫芙蕖流泪的样子,他心中就说不出的烦。
就怪宫子羽,不仅没用,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若是他的妹妹,他定是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念头一起来的时候,宫远徵自己都懵怔了一瞬。
他刚刚怎么会这么想?
先别说宫芙蕖比他大,就只说若他真有妹妹,也死都不会要宫芙蕖这种刁钻的丫头来气自己。
可刚刚那念头又实在是过于真实,宫远徵自己也说不清个为什么,便只能将其归咎于宫子羽。
总而言之,都是宫子羽的错!
但凡他有些自知之明,都不会把烂摊子留给别人!
还让宫芙蕖掉眼泪。
打住!他怎么又开始往宫芙蕖身上想了?
宫芙蕖掉不掉眼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算哭瞎了也不关他的事!
只是——
宫远徵拧着眉,神色有些复杂,“要不——”
“你想说什么?”
宫尚角打断他的话,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比他皱着眉时还要更让人恐惧。
外表越是平静,内里的情绪就愈发暴戾。
“我的意思是······”宫远徵快速斟酌着用词,“这件事对哥哥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看着不远处宫尚角冷淡的脸,硬着头皮解释道,“他若是真的踩了狗屎运过了,那执刃之位就真的是他的了。”
“若是输了,他——”
宫远徵说不下去了。
“远徵弟弟已经说出答案了,不是吗?”宫尚角端起面前的茶盏,唇边的笑若隐若现,“若他输了,这羽宫的一切,可就不由他了。”
一宫之主却无法在自己的领地树立威信。
该要如何形容这种失败的人生?
宫子羽的存在,简直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如刀锋般的剑眉下是压抑不住的晦暗之色,宫尚角将茶一饮而尽。
茶盏落下,声音不轻不重,刚好打在宫远徵心里。
很闷。
男人起身,神色看不出喜怒,“远徵弟弟,你比以前,心软很多。”
宫远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抵是自己都觉得违心。
少年有些懊恼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耷拉着头,心情在烦躁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沮丧。
他不该对哥哥说这些话的。
明明知道宫尚角最不喜宫子羽,他却还是帮了宫子羽说话。
可是,宫远徵神色有些茫然,他也不是为了宫子羽啊。
该死!
他用力的捶了一拳身下的床,恨不得将今天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张床上。
就怪宫芙蕖那天哭的太可怜了。
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心软的!
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