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正是因为前二十年屡战屡胜从未有过败绩的验证,让他竟然敢有这样的妄想。
甚至还生出了让妄想成真的荒谬念头。
这个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吻里,宫芙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发晕,稀薄的呼吸里,意识开始混沌。
可本能却还是在反抗。
他强硬的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逼迫她昂着头承接这个算不上温柔的吻。
直到不能呼吸。
他才放过了她。
“啪!”
清脆的响声下是极其刺眼的殷红痕迹。
宫尚角的脸几乎已经不能看了。
像是一副上好的山水画被红墨恶狠狠的糟蹋了一番,却并没有因此被毁,反而多了几分从来没有过的脆弱感。
“你无耻。”
宫芙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宫尚角沉默的应下了她对他的称呼,漆黑的眸子始终定在一个位置。
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有多诱人。
否则也不会这么肆意的与他对峙。
本就红润的唇在一番撕咬之下愈发娇艳,胜过所有口脂的洇红却都是他的杰作。
“我会负责。”
宫尚角说话间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她咬破,每说一个字都能感受到细微的疼。
“你负责?”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你想负什么责任?”
一个未娶妻的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
他说他想负责。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这是什么?
宫芙蕖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她甚至希望这一切不过只是他的一场闹剧,仅仅只是因为讨厌他们兄妹俩。
而绝非是像现在这样——
用这样不清不楚的眼神看着她。
她从来不承认宫尚角是她哥,更是厌恶他们俩身上居然留着相似的血。
可在这一刻,她竟然无比奢望宫尚角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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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表明了他的态度。
疯子。
宫尚角是疯子。
芙蕖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害怕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宁愿宫尚角对他们冷嘲热讽,也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当机立断,她转过身就要跑,却早已被身后的人察觉,一把揽住她的腰,往后推到自己的怀里,以一个禁锢的姿态锁住她。
“你不打算回答我吗?”
“······我姓宫。”
“我知道的。”男人的声音很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现在却让芙蕖噤若寒蝉,“我从来都知道。”
“可我不在乎。”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芙蕖闭上眼,强行忍下心里的那份恐惧和恶心,一字一顿。
“从前我就不喜欢你,现在更不会喜欢。”
她冷笑开口。
“没人会喜欢一个喜欢怪物。”
握在她腰间的手瞬间僵硬,身后人的呼吸陡然掉了一拍。
宫芙蕖用力将他的手扯下,像是扔垃圾一般决绝。
她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