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难以置信的模样被宫尚角尽收眼底,他眼眸好似无边的黑夜,一片漆黑。
“终于明白了?”
“宫尚角,你真的疯了。”
她惊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却依旧被这可以说是骇人的讯息震的声线都在颤抖。
“我们都是宫门一族的人。”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定定的望着她,幽暗的眼神下是不被世人接受的惊世骇俗的感情。
“是你一直在装。”
如果说在以前,他意识到自己和她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无数次挣扎着放手,他有尝试过的。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一辈子不娶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能和唯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孤独终老,其实也并没有关系。
爱情对于他而言,不算重要。
从始至终重要的,也就只有一个她而已。
可是从那一个不受控制的吻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变了。
芬芳娇妍的花瓣一旦沾染,就注定再难放下。
是的,从那一刻开始起,宫尚角就知道,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曾经想过的孤独终老也被狠狠摒弃,他想,疯子也好,魔鬼也罢。
他总归是放不下她的。
就算不被世人所容,他也要博得他的所有。
芙蕖发觉自己的牙齿此刻好像都在颤抖,“我不喜欢你。”
她强调,“我讨厌你,甚至可以说,我恨你。”
“嗯。”宫尚角不以为意,轻声附和一般,“你可以恨我。”
“但是阿渠——”
“你拦不住我。”
他蓦然伸出手,在芙蕖还未来得及反抗之时,俯下身,狠狠朝他日思夜想的那一处压了下去。
微微张开的肉桂色花瓣被碾压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颤颤巍巍的接受这种暴戾式的对待。
可是主人却并不甘心接受。
宫芙蕖拼命反抗,精心保养的锋利长甲在男人矜贵的脸上划出几道极其可怖的红痕,整张脸瞬间红了。
可他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依旧吻的不管不顾。
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
又像是背城借一的将军在黎明前博取最后一线生机。
破碎的尖叫声被狠狠堵在喉间,芙蕖感受着自己的所有呼吸都被掠夺,紧闭的牙关被毫不客气的顶开,炙热滚烫的气息顺着呼吸强硬的渡过来。
她被迫承受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几欲作呕。
她心里恶心的要死,傲慢的狐狸眼在看到男人吻她动情时的模样,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用力往下咬,铁锈一般的血腥味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僵。
可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缠绕。
“呜—放开—放—”
支离破碎的呼喊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听见。
宫尚角垂下眼眸,感受着她带给他的疼痛。
舌尖已经麻木,但是他却依旧强势的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处他有可能攻占的地方。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
什么都要,却也什么都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