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再害怕,再恐惧,她都绝不会在宫尚角面前表露分毫。
示弱于她而言,是最没有用的行为,更何况是在宫尚角面前,更是无用。
有时间求饶,不如想着如何脱身。
她暂时的安静让宫尚角稍稍松缓了力道,他并不想弄疼她,更不想看到她受伤。
他只是想好好抱抱她。
从入宫门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好好的说上一句话。
宫尚角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下巴轻轻倚在她的颈窝里,他闻到淡淡的花香。
很浅一层,却又浓烈到让他在无数个夜里辗转难眠,唤醒他所有不该有的绮念。
直到今天。
漂泊的心在这一刻才是真的安定了下来。
芙蕖强忍着恶心,硬生生的逼着自己不反抗他。
可越是告诉自己要忍,那种被他紧密相拥的亲密感就让她愈发窒息。
尤其是在男人那热烫的温度打在她因刚刚用力挣扎而不慎露出的肩颈之上。
灼烫的气息好似要透过皮肉,渗透到最里层,叫嚣着要染上他的温度。
锢在腰间的手如同两根粗壮的铁镐,死死地将她不断地贴进他,嵌入他,甚至成为他的一部分。
要融入骨血。
暧昧的气息一点点在蔓延,沉静到只能听见他愈发粗重呼吸声。
“阿蕖。”
他缓缓张口,凸起的喉结贴在她最为敏感的皮肉上,没有任何阻挡物的黏连。
暧昧,危险。
不过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带来最为致命的战栗感。
“我很想你。”
在他开口叫她的时候,芙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凭什么叫她阿渠?
这个名字,只有她哥哥才能喊。
而从宫尚角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连带着那缠绵不止的热烫情意,她只觉得自己的名字都脏了。
“滚开!”
她扬起手,可即便是之前迷惑他再久,却也敌不过男人远超旁人的警觉性。
他轻侧过头,不过堪堪之间,尖利的指甲就已经划过他的脖颈。
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可却也伤不到他多少。
不过是渗出微薄的血色,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看着她难掩失望的表情,宫尚角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擦着少女圆润的指甲。
粉嫩的指甲盖精致小巧,是天生的好看。
她哪里都生的漂亮。
宫尚角扬起唇角,“若是这点警觉心都没有,阿蕖,我早就已经死在宫门之外的荒郊野岭了。”
“不要这么叫我!”
听着他一口一个亲密的阿蕖,芙蕖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聋子。
他到底是怎么敢和宫子羽一样唤她的?
“你不喜欢?”
看出女孩的不乐意,他放下她的手,缓缓抚上她的下巴,须臾之间,又是另一番换汤不换药的暧昧场面。
芙蕖厌恶他到不愿正眼看他,别开眼,抿嘴不语。
“是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是——”
下巴突然被抬起,她错愕的抬起眼,看着男人极具压迫性的面孔几乎要贴上她的。
太近了。
“不想让我这么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