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继续沉默着,脑子里仔细回想着,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拜师的理由。
“你的好奇心驱使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但归根结底你想知道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夜卿终于知道是因为自己嫉妒,从阿皮说妙一和弦歌一起进入温情居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产生了嫉妒。
妙一问道:“你知道答案了吗?”
“是。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不那么想了。”
妙一很是疑惑的看着夜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一直在弦歌身上。
“是什么改变了你。”
“看到的事实。”夜卿看着弦歌,他的心早碎了,从她对自己父母施以重刑,在到她碾碎母亲的救命药草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碎了。
“孩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所以你要用心去感受。”
“妙一师父,如果感受告诉我它就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接受这个事实,不要试图去欺骗自己。”
“多谢妙一师父,我明白了。”
“师父还是算了,叫我妙一就好。”
“是,妙一师父。”
弦歌静静的看着夜卿,听到了他呼吸里的伤,感到他心碎的声音。
身为是馥郁山守境者,弦歌看守的都是六界罪押之人。只要她想,她就可以看到或听到任何人心里的所想所思。而且她不会被这些东西困扰,因为她早就到了太道忘情的境界。
昨夜,在烟花最美的时候,弦歌不仅看到了夜卿眼睛的光,感觉到他心脏狂跳的同时也听到了他心底深处隐藏的那句话。
街上所有人看着弦歌从温情居出来,都吓得跪在地上。夜卿追上弦歌挡住了她的去路,只是他这一疯狂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无疑是作死的行为。
夜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心里就想知道妙一不收自己为徒和弦歌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冷声问,“弦歌,你为什么来温情居?”
弦歌看出他心中所想,因为自己并未做过,所以表示极其厌恶。她眸光狠戾,森冷道:“你没资格质问我,让开。”
见弦歌向前移步,夜卿不仅誓死不让,反而更为强势的问道:“难道我自己的事我不应该问吗?”
“……”弦歌沉默着,随后爆发了。她一个挥袖,周围摊位轰然倒塌发出一阵响声,所有人心惊肉跳,睁眼再看只见温情居四周一片狼藉。夜卿已经躺在了数米以外,身体周围都是七零八散的木板子。
弦歌目光刷一下落在了看热闹的人身上,所有人又吓得紧忙低下头。这个时候,整条街的人为夜卿公然作死的勇气表示由衷的佩服,甚至有的人已经在心里为他默哀。
弦歌站在原地望着夜卿哀怨的眼神,此时夜卿也正看着她,看着她眼神杀伐狠绝,颇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她就是不解释。
“喝茶。”弦歌听到了他心里想要听自己解释,便冷冷的留下了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对夜卿来说就已经足矣。
热闹散场,恢复如常。胖虎从人群里冲了过来,“夜卿,夜卿。你没事吧?”
夜卿毫不在乎这点伤,似乎受伤对他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他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淡淡道: “没事,死不了。”
“夜卿,又怎么惹到弦歌上神了,还有你怎么和她一起从温情居出来了。”
“办事。”
“温情居不是好地方,所以你最好离那远点。我爹就因为去温情居办事,被我娘发现打的鼻青脸肿。”
“想什么呢,我是去拜师。”
“啊!你是有多心急?这种事你竟然还要提前拜师?”
“……”夜卿无语,看来只要去了一次温情居,就相当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