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呆了半晌,眼前的男人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令人不寒而栗。
阿念“我...才没偷东西,我只是想抓一只小兽,是你的球...额,你的雕自己的问题,不怪我...”
她试图解释,却被男人冷漠的眼神震慑住,她不由得退后几步,紧张地绞着手指头。
她突然想起哥哥跟她说过,清水镇深处有一个九头妖怪,武力深不可测,通常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咽了咽口水,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若真是相柳——清水镇最危险的男人,杀伐果决、阴晴不定、冷酷无情,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杀了你。
可她也没有见着他的九个头,莫非他将那另外的八个头都藏起来了。
见过他的人,无一幸免都死了,那我岂不是...
阿念"你...你是...相柳..."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全是张牙舞爪的九个头,它们的眼睛血红血红,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阿念“你今日放我回去,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我见过你这事。”
相柳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相柳“高等神族,吃了你正好可以精进修为。”
阿念“别别别,我...”
阿念“我不好吃,真不好吃...”
相柳“我不挑食。”
她猛然睁开眼睛,想说的话瞬间堵在喉咙里。
他脸上的面具如寒冰般慢慢化开,一张放大的脸赫然映入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漩涡一般,让她一时间移不开目光。
那双眼睛骤然变成红色,阿念吓得后退一步,脚下绊倒了石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仓忙中她一把攥住相柳的胸前的衣服。
二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一块儿,阿念瞪大眼睛,心跳如擂鼓。
相柳的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唇,他微凉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颊上,令她浑身一颤。
她迅速推开相柳,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几步,直至背抵住树干。
阿念“你个登徒子,臭蛇流氓!竟然对一个姑娘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不要脸!"
相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相柳“是你拽的我,怎么倒打一耙?”
阿念脸涨得通红,刚才她的确有些慌乱,才会慌不择路,但绝对没有主动想拉他的意思。
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
阿念"是你,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吓唬我,害得我摔倒在地,我现在还疼呢。"
相柳"哦?摔倒了就疼了,那是你活该。"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阿念"你!"
阿念气得七窍生烟,她气呼呼的盯着相柳,眼睛里几乎喷火。
她活到三百多岁,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简直是无法沟通。
相柳也不管她,乘着白羽金冠雕飞上半空,银发在风中翻卷着,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少女。
相柳"你叫什么名字。"
阿念"关你屁事。"
她气哼哼的吼回去,转身回去找海棠,相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子中闪过一丝兴致盎然的笑容。
——
主仆二人沿着河边小路往回走,海棠捂着头,一点都记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在阿念没出事,否则她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赎罪的。
河边的灌木丛里卧着个黑黢黢的影子,阿念正气冲冲的走着,突然被一双手拉住裙摆,吓得她尖叫起来。
海棠“你个叫花子,还不放开我家小姐!”
海棠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是个乞丐,立刻上前将阿念护在身后。
那人衣衫褴褛,脏发披面,满身污泥,除了能看出是个人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
满身血污的乞丐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睛,另一眸子血红无神,像是被什么刺激过一般。
涂山璟“救...我...”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随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依旧死死的攥着阿念的裙摆,阿念哆嗦着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阿念"喂...你..."
没反应。
海棠“小姐,我们救吗?”
阿念“不救又能怎么办,他一直抓着我的衣服,我还不能丢下他不管吧...哎呀,真是倒霉死了...我真是..."
先是顶着闷热来到这个小镇,逛街莫名被撞到,抓妖宠莫名被蛇“咬”,浪登徒子占尽了她的便宜,紧接着又被乞丐拦路...
阿念“这一天天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