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继续逛着,玱玹突然停下脚步,出声的望着某处,丝毫听不见阿念说话的声音。
阿念“哥哥,刚才那些胭脂粗制滥造,居然也会有人买啊,还有那些布料,又粗又硬,穿在身上怎么能受的了啊。”
阿念“哥——”
阿念一回头,玱玹急急忙忙的就窜了出去,已经跑出残影了。
玱玹抓着一位陌生女子的手,仔细的端详着她额头上的花钿,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悻悻松手道歉。
阿念看着玱玹像丢了魂一样,忍不住想上前,却被一个男人撞了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玟小六“哎呦,您没事吧,对不住啊对不住。”
阿念“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玟小六连声道歉,一双眼睛在阿念身上扫视着,这女子虽遮着面容,那双眼睛却像极了...
玱玹“没撞疼吧...”
玱玹赶紧凑上前查看。
阿念摆摆手,表示没事,却忍不住向玟小六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
回到他们租住的房子内,里面凌乱不堪,厚厚的灰覆盖了每一个角落,屋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酸腐味,让人作呕。阿念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玱玹挽起袖子,开始擦拭桌椅板凳,收拾整顿院落。
玱玹“阿念,你若闲来无事可以到旁边的河畔走走,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都是灰尘,我怕沾脏你的衣裙。"
阿念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她站在屋门口,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脏兮兮的东西,根本下不了脚。
河畔的确干净的很,只有一块巨大石头横亘在河流中央,阻隔着两岸,河水湍急,激起千层浪花。
阿念踩着干枯的枝条,走在鹅卵石小径上,河岸边垂柳依依,风吹过,沙沙作响。
阿念“海棠,听闻清水镇稀奇之物不少,我要去抓小兽!”
她提着裙子朝另一边的树林里钻去,海棠在她身后追着喊着。
海棠“王——小姐,您慢点,我们不能离少主太远啊!”
山上长满了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树叶茂密繁盛,枝繁叶茂,树冠几乎盖住了天空,远远看去,像一座大蘑菇云似的,煞是好看。
白日里来还好,若是晚上再来,必定被这月影残枝吓到。
海棠将甜浆洒在花草枝叶上,阿念站在树荫底下,静静的等着猎物上钩。
等了许久,一只白滚滚的肥球一路舔着糖浆而来,它头顶有几根黄色的毛一飘一飘的。
海棠“小姐,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阿念“好像...大概,是一只贪吃的小肥鸟吧,这么胖,能飞的快吗。不,飞不飞的起来也很难说。”
阿念“看来我的坐骑训练难度不小啊。”
海棠将灵力一收,那个小肥球就被困住了,她走过去轻易将那只球抓在手心,它四肢乱蹬,嘴中发出呜咽之声,也许是太胖,又也许是吃的太撑,挣脱不掉她的桎梏。
它蹬的厉害,小脚丫子在空中乱划,阿念施了一个紧身咒才让它停下来。
她抱在手里,揉搓着它,手感不错,软绵绵的,胖滚滚的,好像一团棉花一般。
阿念“哈哈哈,小肥球,吃什么了这么胖。”
毛球无声的抗议,它就不该贪吃什么糖浆。
等着吧两个女人,我主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阿念抱着毛球走在林荫小道上,身后海棠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忽而,她觉得眼前一暗,有一团白影从树上落下,她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的树丛中就传来一阵悉索声,紧接着她就被一只强健的臂膀扼住脖子。
她想挣扎,那人的胳膊箍得更紧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带着几分戏谑
相柳“敢偷我的东西,你是第一个。”
毛球在此时挣脱出手,阿念被一股推力推到在地上。
她气愤的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男人,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五官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毛球飞回他身边,瞬间显出原型,白羽金冠雕倨傲地站着,为了以展示它的厉害,扇了一下翅膀,一块大石头被它拍得粉碎,杀气扑面而来。
白衣男人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安分些。
相柳“毛球,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人心狡诈,天底下那有送上门的食物,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贪吃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