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程小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少徵少商，好奇地歪头看着她们。

程小妹：你们是新来的医士姐姐吗？可真好看。

程少徵不是，新来的县丞大人是我三叔父，姐姐是代他来看望你的······也代你父兄来看望你。

程少商对，你可要好好养病，他们都很担心你。

程小妹：可是我父兄······他们已经死了啊！

少徵猛看向身旁的医士，眼中充满责备。

医士：老县令殉城的消息，在城破之时贼匪就已昭告天下，你瞒不住她的。

程少商一群畜生！别怪你父兄，他们不是有意要丢下你的。

程小妹：囡囡不怪大父和阿父、阿兄，他们是为了救全城百姓才会死的，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大英雄。可囡囡不想要大英雄，只想跟他们说话……

少徵不忍

程少徵你还有姐姐呀，你有话可以跟我们说……

少商也抱着小妹

程小妹：从前，囡囡生病时，大父都会抱着我说不疼不疼，阿父会给我讲故事哄我，阿兄会把好吃的饴糖让给我吃······可是囡囡这次好疼好疼，他们却不在了。姐姐，你能代他们抱抱囡囡么······

小妹看着少徵，少徵一把抱住程小妹，眼泪落下，声音哽咽。

程少徵不怕，姐姐在，不疼

程小妹伸出小手替少商和少徵擦眼泪，楼垚暗暗观察少商难过，心中也悲恸，袁慎也颇有触动

程小妹：姐姐你们不要哭，你们是不是也好疼啊？我给你们吃饴糖好不好，这是阿兄临走的时候悄悄塞给我的，我舍不得吃，姐姐吃，吃了就不疼了。

程少徵姐姐不疼，姐姐是疼你

程少徵疼这骅县百姓……

程少徵你一定要好起来，你大父和阿父、阿兄，都希望你能好起来。

程小妹重重地点头，越来越虚弱。

程小妹：医士哥哥们给我艾灸可烫可疼了。但是我想活着。我大父说他就快要致仕了，就可在家中品酒读书，消遣风雅了。我阿父也说，等我长大些就教我骑小马，带我到处走走看看。我阿兄明年就可以去白鹿山书院读书了·····姐姐，我想活下去，把他们没来得及做的，全部做一遍……

说着，说着，程小妹又开始呼吸急促，身上也剧烈地抽搐，医士连忙上前继续给程小妹艾灸，渐渐程小妹呼吸平稳，陷入了昏迷，几人走到门外，医士叹息着对几人解释。

医士：小妹被贼匪踹中胸腹，伤及肺腑，每日疼痛难忍。我们已喂她止疼的汤药，但她体内的伤，应该熬不了太久。

程少徵还需要什么药，劳烦你列份单子，再贵再难求，我也必定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程少徵小妹一定不能死，她要活下去，要替她的全家活下去！

程少商在旁落泪，楼垚递给程少商手帕。

楼垚别哭了，医士会救下小妹的。

程少商谁哭了，休要胡说，我分明是眼中进了沙粒。

楼垚眼中进了沙粒岂不难受，快叫医士看看！

程少商你明明看出我哭了，为何我骗你说眼中进了沙粒，你还会信？

袁慎因为他笨

楼垚不是的，你别相信师兄，因为，你说什么我都信，哪怕是谎话，我也信。

楼垚解释道

程少商你啊，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