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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丞相要谋反(其四)

杂文乱叙

回到府上,周宣艺急着去照顾苏秋禾,连晚膳也未用。此时,苏秋禾正坐于处于昏迷状态,身体有些发热。岳晴正以针灸为其通血。周宣艺在旁边帮忙,用湿布给苏秋禾降温。

周宣艺(国师)正兰这是怎么了?

岳晴(江湖医女)苏丞相体异,受不了这蛊虫的侵蚀,气息微弱,气血不通,现处于充气状态。(发高烧。)

周宣艺(国师)那如何是好?

岳晴(江湖医女)我已为其针灸,暂无大碍。

周宣艺听了才放心些,忧郁的看着躺在床上无声的苏秋禾说不出话来。苏秋禾长得清秀,生了一双含情的丹凤眼,右眼角有颗泪痣,笑的时候眼里似有星辰。周宣艺用湿抹布给他擦脸,看着这张苍白而平静的脸,不禁感叹:

周宣艺(国师)正兰,你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像是上神狐仙,那皇帝又怎会视而不见?连我也不能说没有半分被魅惑。

苏秋禾不知怎的“啧”一声,似乎梦见不好的事。周宣艺连忙握住苏秋禾的手,又用湿抹布给他拭去额头的冷汗。苏秋禾无意识的将周宣艺的手攥的更紧些,嘴里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周宣艺听不清,只是拍着他的手,轻声的安抚。

周宣艺怕他夜里会出情况,便一小都在这里守着。

等苏秋禾清醒时已是第二天午时。

苏秋禾踉跄着坐起来,周宣艺睡得浅,也醒了。

周宣艺(国师)正兰,你醒了,好些没?

苏秋禾(丞相)我这是怎么了?你一直守在这的?

周宣艺(国师)嗯。岳晴说你体异,排斥这毒蛊。

苏秋禾(丞相)正灵这般担心于我,一宿都守在我身旁。

苏秋禾单挑眉,似笑非笑的撩起周宣艺耳边的长发。

周宣艺(国师)你真是病了也不安分。

苏秋和耸耸肩。

周宣艺起身给苏秋禾倒茶。

周宣艺(国师)我告知了他你的病状,不知他是否会临门见你。

苏秋禾(丞相)你怎么告诉狗皇帝了?他来了,我如何是好?我一点都不想见他,见他我就来气。

周宣艺(国师)可是你一直不见他,也不可行。

苏秋禾(丞相)反正我是不会让狗皇帝进来的。

周宣艺(国师)唉,你欸~

苏秋禾(丞相)要不是狗皇帝,我又怎会出此下策,遭了这罪?他等着吧,等我病好了,我就谋反,第一个先斩了他。

苏秋禾又搬出了他的经典台词,周宣艺被逗笑了。

周宣艺(国师)你呀,总是这般说,却又不肯谋反。

苏秋禾(丞相)我这是没找到好时机,等到时机成熟,那个皇帝之位定是我的。

周宣艺(国师)是是是,时机未成熟,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时机了。

苏秋禾(丞相)哼!正灵,你就等着看吧。

这时,一个侍仆从门外跑进来。

侍仆主上,皇上登门。

周宣艺眉头微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周宣艺(国师)嗯,退下吧。

周宣艺(国师)你好好休息,我去见他,想必他会来看你。

苏秋禾(丞相)嗯。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周宣艺走到主院里,赵萦渊正好走进主院,周宣艺稽首。

周宣艺(国师)不知吾皇临门,不曾远候,望吾皇恕罪。

赵萦渊挥挥手。

赵萦渊(皇帝)无妨。

周宣艺(国师)吾皇所来有何?

赵萦渊(皇帝)国师告知孤苏相病重,孤特来看慰。

赵萦渊说的,眼角轻挑,又仿佛是在询问周宣艺的明知故问。周宣艺一向如此。

周宣艺(国师)吾皇近来朝中之事如何?

赵萦渊(皇帝)并无大样,只是边关战事频起,孤已派忆将军去边关平乎战事,有忆将军驻扎边关,无险。

赵萦渊想到边关战事,又不禁感叹:

赵萦渊(皇帝)孤这天下也非太平之地,虽有忠臣辅佐,终难保百姓平安,战事频起。幸得忠将浴血奋战,佑我大轩太平。

周宣艺(国师)吾皇不必心忧,我朝忆家四代为将,忠心天地可鉴,又英勇奋战,战谋大胜,可为吾皇驱走外来敌寇,佑我朝百姓安居乐业。

赵萦渊(皇帝)嗯。

赵萦渊抬头对上周宣艺的视线,周宣艺很快别开眼。

赵萦渊(皇帝)不知国师为何当年要退出朝政,而今归朝,又是何故?

周宣艺(国师)吾皇不知,当年臣想退出朝堂是因为苏丞相,而今想归朝自然也是因他。

周宣艺长叹,似乎有什么难述的情将他包围。

赵萦渊(皇帝)国师此话怎讲?

周宣艺望着殿外飘落的细雨,眼里透着悲愤。

周宣艺(国师)吾皇可还记得两年前苏都尉一案?

赵萦渊(皇帝)此事孤自是记得,都怪馋人诬陷,错失一忠臣,况其还是苏相的叔父。

周宣艺(国师)正是如此。当时正兰来求臣,想让臣出手救他叔父。想来吾皇也知,正兰一身傲骨,向来不会求人,而那也是他第一次有求于我。但臣也无能为力,最后苏都尉含冤自尽于牢狱之中。至此之后,臣便看清朝堂官场的黑暗,想退出朝堂。如今又想归朝,只是朝中事务繁重,臣担心正兰操劳过度罢了。

赵萦渊(皇帝)你们都在怨孤吧?孤那时也无可奈何,孤自是不相信苏都尉会有造反之心,也派暗卫查找证据。可惜晚了一步。孤有愧于苏家。

赵萦渊扶额,他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

周宣艺淡言,像是在暗中警告。

周宣艺(国师)正兰在其叔父死后惆怅了半年有余。正兰自小在苏都尉家中长大,与其叔父情深。此事发生后,正兰依旧对吾皇忠心。

赵萦渊叹气。

赵萦渊(皇帝)苏相在哪?带孤去看看吧。

周宣艺推开门,赵萦渊径直走进去,苏秋禾正躺在床上,看着样子像是睡着了。

(其实他并未睡,是装的。)

赵萦渊(皇帝)苏相这是怎么了?怎会突发疾病?

周宣艺(国师)恐是前夜与臣在竹林中喝酒,受寒所致。

赵萦渊看着那张双眼紧闭、脸上添几分苍白的人,有点担忧。

赵萦渊坐到床边,伸手将苏秋禾放在被褥外的双手放入被褥之中。抬头瞧见桌上的粥药。

赵萦渊(皇帝)他喝药了否?

周宣艺(国师)正兰只是喝了些茶,他不愿喝药,他怕苦。

赵萦渊点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转而说:

赵萦渊(皇帝)孤传冯御医为他针灸吧,冯御医医术是宫中最好的。

苏秋禾听到这话,睁开咳嗽着,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苏秋禾(丞相)陛下,看望臣吗?臣未曾远迎,罪矣。

赵萦渊(皇帝)无妨。

赵萦渊拍拍苏秋禾的肩,试图让其放松些。苏秋禾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开点距离,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苏秋禾(心理描写)知道我怕针灸,你故意的是吧?别碰我,真烦人。

赵萦渊有意识的收回手,起身。

赵萦渊(皇帝)不知苏爱卿感觉如何?

苏秋禾(丞相)承蒙陛下关心,臣已经好许多。

赵萦渊(皇帝)竟然苏相好多了,那孤便先行回宫了,孤还要政事要处理。

赵萦渊(皇帝)你先休息半月吧,孤日后再来看苏爱卿。

赵萦渊走到周宣艺身边,轻声说:

赵萦渊(皇帝)孤先行离开,你照顾好他。

周宣艺并未回话。

赵萦渊退出房门后,站在门外立了一会儿,长叹着气离开了。

苏秋禾(丞相)狗皇帝一天尽是多事。

周宣艺(国师)他也是关心你罢。

苏秋禾(丞相)我看他就是吓我,明知我怕针灸,还这般说。

周宣艺笑着摇头,又看向桌上的药。

周宣艺(国师)喝药吗?

苏秋禾(丞相)不喝。

苏秋禾回答的很直接。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喝要。周宣艺也便没再问。

日后,赵萦渊时隔三日便来国师府一次。周宣艺是无所谓,却总是扰得苏秋禾不清净。日子在苏秋禾发牢骚中,匆匆行了一月之久。

苏秋禾此时正与周宣艺在凉亭中下棋,四周环竹。

风摩梭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又为环境添了几分闲恬。

苏秋禾(丞相)正灵,你又输了!

苏秋禾侧身倚在棋盘边,玩味地冲着周宣艺笑。

周宣艺(国师)我是有许多进步的。我本就不善棋弈,能下到这一步已经是我所有的棋局了。

周宣艺小酌一口酒,欲伸手去收回棋子。

苏秋禾抓住周宣艺收棋的手,周宣艺将手向外翻出一个弧度,挣脱苏秋禾的束缚。

周宣艺(国师)正兰又想干嘛?

苏秋禾(丞相)我没做什么。

周宣艺(国师)哦?

周宣艺又酌一点酒,摇着酒杯,挑逗的瞧向苏秋禾。

苏秋禾不自然的清咳两。

苏秋禾(丞相)你坐好!

闻言,周宣艺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侧卧,左肩的外袍滑落大半至腰间。

周宣艺是醉非醉,脸庞、耳畔有些许泛红。

他笑着,眼角微扬,口吻敷衍的回了一句:

周宣艺(国师)嗯——

苏秋禾意识有点不适应,羞红着脸,眼神从周宣艺的脸上移到棋盘上,似乎找到别开话题的借口。

苏秋禾(丞相)正灵,我教你下棋。你坐好,我教你。

周宣艺看着苏秋禾脸上紧张且不自然的神情,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就欣然顺从苏秋禾的话,整理衣袍,坐正。。

周宣艺(国师)嗯,教吧。

苏秋禾因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慌了神,一时不知道如何教他破现在的棋局,摩擦着手中的棋子,却没有说话。周宣艺轻笑一声,夺过他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篓中。

周宣艺(国师)我突然不想学了。我弹琴给你听吧,你喜欢听我弹。

周宣艺给苏秋禾台阶,苏秋禾自然是要下的。

苏秋禾(丞相)洗耳恭听。

周宣艺取出亭台暗格里的琴,又给苏秋荷禾杯清酒,便拂衣奏起。

曲乐平缓,像雨水滴落地面的弦乐,忽又急切奏响,仿佛野马的脱缰奔跑的豪放,窃声窃语又扑缓下去。节奏时而转弦,时而滞长音,如同在曲径里探寻,柳暗花明又一村,春花连岁波海萍。

苏秋禾喝着酒,整个人沁在琴声中,一切都是显得如此萧然,清适。

突然,周宣艺高音收尾,像是囚鸟冲破牢笼,飞往自由,逍消云外。

苏秋禾抬眸与周宣艺对视,放下酒杯。

苏秋禾(丞相)我第一次听你弹这曲子。

周宣艺(国师)这是新的。没弹于他人听,你是第一个。

苏秋禾(丞相)我喜欢这曲。

周宣艺(国师)我知道,我特意为你写的新曲。

听了这话,苏秋禾笑意更绵。

苏秋禾(丞相)得汝独宠,荣幸之至。

苏秋禾(丞相)这曲子叫什么?

周宣艺(国师)没有名字,你为它取一个如何?

苏秋禾(丞相)那便叫《戏秋水》

——OK结束了。

我的手稿比我的电子稿写的要多一些。只是写到后面,我感觉我更希望把国师和丞相写成一对CP,但是这个原稿我是不会改的哈。这个丞相和这个皇帝还是CP,但是可以磕这个丞相和这个国师,因为我也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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