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絮在府中坐了一下午,着实无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找苏秋禾最为有趣,便奔向国师府。
苏秋禾正与周宣艺谈笑风生。
侍仆主上,参政来访。
苏秋禾(丞相)参政?石青知?
苏秋禾脱离酒水,眉眼轻挑。
侍仆正是。
苏秋禾(丞相)嗯,引他来此处。
周宣艺对上苏秋禾的眸子。
周宣艺(国师)他是来寻你的吧?
苏秋禾(丞相)嗯。怎么,醋意上来了?
苏秋禾悠然自得,魅迷看着周宣艺,周宣艺引壶自酌。
周宣艺(国师)的确有。
苏秋禾没想到周宣艺这么坦白,笑叉气,一口酒喷在周宣艺脸上。这突然袭击让周宣艺来不及防备 。
周宣艺(国师)苏正兰!你!
苏秋禾(丞相)我错了,绝不会有下次。
苏秋禾抓住周宣艺欲挥起的手,立马认怂。
这时,仆从已将石枫絮带到亭院。
石枫絮正兰!
石枫絮看到苏秋禾便两眼放光,仿佛落在灯盏间。
苏秋禾(丞相)青知,坐下来喝茶。
苏秋禾招呼石枫絮坐到他身边,周宣艺静静喝茶,并未开口。
石枫絮正兰,几日不见,略有所忆千秋。
石枫絮,淡尝一口清茶,是位翩翩公子。他与周宣艺一样,言语常态,却总是一语醉秋禾。
苏秋禾很享受他这话,笑着赞许。但恍惚间,苏秋禾感到有股视线将他笼罩——周宣艺。
周宣艺(国师)苏正兰,给我沏茶。
周深一语气不重,却是命令的口吻。苏秋禾小心翼翼给他沏杯新茶。苏秋禾和石枫絮二人意识到他不乐,一唱一和打起圆场。
苏秋禾(丞相)正灵,我想听你弹琴。
石枫絮正灵兄,余也求闻令技。
周宣艺接过茶,扫视两人一眼,长叹。
周宣艺(国师)罢了,你们若想听,我弹便是。
周宣艺少有的弹了一曲雅乐——《云门》曲奏中和,典雅纯正,悠平远长,犹如幽竹静林,谐声祥和。石枫絮也是善乐之人,尤爱雅乐,欲醉欲渺于其中,随着曲终弦止,心往淡宁。苏秋禾缓缓睁眼,软柔的曲谱划过他的耳畔,人同歌一起幽醉着。
苏秋禾(丞相)我尤爱听你弹琴,如痴如醉。
苏秋禾眉目轻挑,眼眸中是有恬水,温尔柔情地望着周宣艺,周宣艺浅品细茶,乐应。
周宣艺(国师)我知晓。
石枫絮点茶溅花。
石枫絮正灵兄的技艺果真超群。听曲雅致有俗,若风若水,得而闻之,若获珠砾。
周宣艺弹琴后心情悠然,笑曰。
周宣艺(国师)辞文饱评,夸赞乃重,当不起。
石枫絮正灵兄何须谦虚?正灵兄此为上乘。
苏秋禾听着二人的话,枉而笑之。
石枫絮正兰何以笑?
石枫絮以扇点茶,指向向苏秋禾的方向。
苏秋禾(丞相)我笑你。你也太肤浅,以金宝珠砾犹比音乐。你可真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主。
石枫絮贪图荣华富贵又未尝不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者,我不贪图荣华富贵,难道贪图你么?
石枫絮淡然无心的拨开纸扇,左手撑着头,无奈看着苏秋禾。
苏秋禾(丞相)贪图我也非不可。我既有荣华富贵,又能保你余年长乐。
周宣艺和石枫絮都被其逗笑,周宣艺轻摇头。
周宣艺(国师)你呀,谁都要调逗一番。
苏秋禾摆手,无其所谓。
苏秋禾(丞相)我说的也没错嘛。
日入中昳,石枫絮告辞于苏、周两人。
待到石枫絮离开后,周宣艺望着远接的山峰,长叹。
周宣艺(国师)他是我的偏舟敌。
苏秋禾一时没反应过来,搭上周宣艺的肩。
苏秋禾(丞相)什么?
周宣艺视线收回,落在苏秋禾脸上。
周宣艺(国师)我说,石枫絮是我的扁舟敌。
苏秋禾(丞相)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是我的好友,你乃我红颜知己,怎的醋意还没消完?
周宣艺没回答,只是看着眼前这张脸,皱起眉头。
石枫絮回到府中,撞见忆景鹤正中坐着,是在等他。
忆景鹤青知,你又跑去找苏秋禾了?
忆景鹤略有不满的看着石枫絮。
石枫絮嗯。
石枫絮并未察觉他的不乐意,自然的坐到他身边。
石枫絮怎么了?
忆景鹤我忙完军务我便来寻你。你倒好,跑去找他了!
忆景鹤撩起石枫絮的发丝,凑近石枫絮的脸,盯着他。
石枫絮这……谁叫你不带我去的?我在府中无事可做,不去找他,怎的,我要去青楼吗?
石枫絮故意加重语气于“不带我”、“青楼”几字,拍开忆景鹤的手,无害的回视其的不满。
忆景鹤被他这么一怼,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才好。
忆景鹤罢了,你去找他便去吧,我也不能奈何。唉,他真是我的偏舟敌啊!
石枫絮听到他这么说,欣然笑了。
石枫絮既然你等了我这么久,勉为其难陪你去赏花灯会吧!
忆景鹤没立马回答,而是狐疑的看着石枫絮,石枫絮拉起忆景鹤的衣袖。
石枫絮好了,醋意也该消了。赏完灯会我吹箫与你听如何?
忆景鹤舞剑吧,我想看你舞剑。
石枫絮好。
忆景鹤和石枫絮游于灯会之中。石枫絮很爱猜灯谜,忆景鹤便陪他慢慢尽乐……
灯火迷离间,忆景鹤看着石枫絮的艳容,略有脸红。石枫絮就这样拉着他的手在这市井繁华之下游串。
亥时,石枫絮和忆景鹤回到了将军府。
忆景鹤备上酒席,有吹箫奏弦者为石枫絮供乐。石枫絮手握长剑,凌风起舞。
石枫絮虽为文官,却是个能文能武之人,只是忆景鹤把他看作一个体弱的小文官。
忆景鹤饮酒观赏,他喜欢看他舞剑。
忆景鹤汝乃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