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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戏(一)

隐形恶魔

“你这名字可是你家主子取的?”

  “并不是,其实我没有名字,反正大家都这么我的,索性便这么叫吧。”

  “哦。”他略一思索,很多时候,那些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去,因难而逃,这位估计是流浪儿,被亲人遗弃,生还的机率自然就小了。没办法,世道本就如此,要么活要么死,活看自然也是极为困难,身体矮小自也没法。

  “我家主子说了,要我好好护着你,她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可也不忘嘱咐我照顾你,倒真是情深意重啊!”女子笑道。

  “闭嘴!”他怒斥着。虽知是调侃之语,但他仍旧厌烦,极为不悦。空气瞬间淡然,像是冬日下雪,很寒冷,吹得人瑟瑟发抖。看他这样,脸色难看,令人心生担忧。

  “鲤姑娘,对不起了,你可别气坏了身体,这样我主子会担心的……”女子慌忙,急忙道歉,似是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立马捂住嘴。若是不道歉倒还好,这一道歉,更加糟糕了。

  他倒也想放松,可一谈到柳若薏,便会急躁,甚至对人冷言冷语、厌恶,嘲讽至极。

  “不是不是的,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夜莺还想解释,却被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在这?”他问道,语气平淡,却也有一种质问的意思。

  “啊?我主子叫我来的,这,你忘了?”夜莺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在那里一脸懊恼。

  “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鲤安萦对此,大抵是有些好奇,一直想弄明白,那个人到底是谁?

  沉默许久,夜莺才道:“鲤姑娘,我并不知道,很抱歉。”她下了马车,只听见轰轰几声,似是有人在争吵,听声音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他拉开帘子,见人群拥挤,在大街上围堵着什么,群人在那里看着。

  “你干嘛?!放开我!”一个女子被壮汉拉拽着,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

  “走,跟我们走,你个臭娘们!吼啥吼?!!”壮汉怒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求你们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废话,你若有清白,官府自会证明的,用得着在这里瞎吼乱叫?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壮汉越说越气,一把将她拉过来,强行拖着那人走,面目显狰狞可怕。

  “可是,可是那会出人命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女人哭泣,女人崩溃的重复着那几句话。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泪珠滚落,面相扭曲,像是被人揍了几拳,极为难看。

  见女子依旧喋喋不休,壮汉恼怒,极力强忍自己的情绪,强行将她的嘴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人强行拖去,那女子毫无还手之力,在路上一直挣扎着,那双眼睛左顾右看,似乎在祈求着别人来帮助她。

  “这其中可有误会?”他跑下去拦住壮汉,壮汉极不耐烦地看着他。

  “怎么了?!”壮汉略微比鄙视,低头看他。

  “这样吧,你们先放下那女子,她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倒可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处理些。”夜莺说着,当说到‘么’这一字时,有人喊道:“那家伙跑啦!”话说完,便是一哄而散。

  有人去追,而一些看戏的人讨没趣也走了。

  “在哪?”他抬头往外看,却不见女子。

  “早跑了。”夜莺答。

  “哦,她会去哪呢?”鲤安萦喃喃自语。

  “走吧,去住客栈。”夜莺下了马车,将此拉了绳,将马牵到了一块空地上,拴了绳。

  鲤安萦下马车,被夜莺拉去客栈,选两间房,各自入睡。

  桀桀桀……

  似听小儿哭啼声,又有笑声夹杂。

  “‘安’字辈,那么就叫‘安萦’吧,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乐、健康。”女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此刻的房间秀丽起来,装饰繁琐,金碧辉煌。殿堂中闪耀着黄金光,金丝玉绸挂在杆上,柱上雕着金色的龙,而一旁还有凤等等,皆是奢靡至极。

  他面前有一女子,跟这房间比起,落差可就大了,着为不着调。她没有金银首饰,更没有华丽的衣服,只是一身素衣,极为普通。而是问女子正是他的母后。

  他没有见过母后,只觉得眼前的人数熟悉。女面相极好,虽然没有化红妆,却是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面容,此时更是一副儒雅之态。女子一身紫衣,披帛挂在腰间,面上带笑,眉眼间却有一种凄苦之感。

  “若腹中孩子能平安出生,那自是极好。”女子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不想让人听到,可偏偏说了出来。即使再怎么低,他凑近了听,还是能听清楚的。

  她说的是谁?安萦?还有人与我同名?他心有所疑,目前来说,自还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你给我出来!!”一个男子怒吼着。

  殿门被推开,身着华服的男子走来,冲到女子身前,女子惊惶,被男子暴力拉拽着。女子反抗,却毫无用处。

  “你到底做了什么?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你难道不知?!如此败坏风德,有伤体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泣不成声,又有孕在身,也没了反抗之力。

  “你不知?!好哇!奸夫淫妇,可真是同流合污,是该说你情深意重还是说什么呢?我迟早都会找出来的!可真是精彩……”

  话语间,男子暗暗发力。女子只是无声哭泣,胳膊被拉得疼痛,更被这么用力捏紧,面上已煞白,嘴角流血,半死不活之态。男子依旧不放过她,反而往女子脖间掐,想将此人勒死。

  生死攸关之际,听见高昂的呐喊之声。

  “太后有令,请皇上上朝,莫耽误政事,文武百官正等陛下上朝呢,莫要在这后宫耽误了事情,钦——此!”

  男子往外看去,见几个人拿着金黄色的绸丝上来,在门口整齐站着。为首一人则提着卷轴,气宇非凡,道:“皇上,该上朝了,大臣们还在等着呢。”

  皇帝松了手,出了门了还不忘往回瞪女子一眼。

  女子好容易喘息,却被人立马围住。那些人手中捧着极为珍贵的物品,问她要不要,她都一一回拒。

后宫不得干政,这些钱财什么的,她自也不能收。不过收拢她这么一个有名无分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些东西到了她手上,无非是贪了点小便宜。皇帝的话,可能只敢怒不敢言吧,毕竟丞相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对他的利益有很大的冲突,只会义无反顾的铲除此人,只要不会对他的利益有所危害就行了。

  画面一转,便见你妙龄女子倚坐在窗前。看那窗外的风景,只有厘米的雪飞花间。此之谓,非是人间凡物,凡俗之语怎佩盛之优美?极为可贵,雍容之态,惹人怜爱。

  呼风吹起,杨柳拂面。

  他在庭院中走动。一道诣令发:

  女子貌美,花龄之至,贤良淑德,满腹诗书,喜之书去,吟诗作画,能文善舞,女子之贵矣,于此,赐其缘,入宫候选。

  太后宫中偶见,便赐予姻缘,她入宫地一天,由于年少,不知其苦,入时欢快,嫁给了帝王,可也如此,受到了排挤。

  在嫁入宫中那晚,她在房中等了许久,可只等到酒意使然的皇上,对她冷嘲热讽。夜深后,她出了门,却也因此受了伤。

  夜深人静,宫中有人灭了灯火,自也看不清了。

  庭院中有两盏灯被她点燃,这才是昏暗之处有明亮,也仅有这一处有灯火,其他地方都没有点灯,瞧去只见一片黑暗。忽有一只萤虫飞来,尤为显眼的却是儿子扑哧着灯火,使光忽明忽暗。

  她伸手,转眼变便见蛾子落下,恰好落入她手中,静静地不再动弹,已成了尸体。

  悠悠灯火下,她只感忧伤:‘为何?这么大的地方,就是容不下我?!’心中鸣不平,再多的钱财也弥补不了心中的空缺。

  她想将它埋葬,可这里没有土地,便走出去,去寻找土地。她摸索着去,倒是忘了拿灯,很快不见火光。在黑暗中一通摸索着,然而,“嘭隆”一声,她踩了空,滚下了台阶。

  台阶很高,分有多层。一层有30多阶,而一路走下大概有20层,无论上下都很耗时,更耗体能。

  而她这么一摔,便撞到了头部。滚到了最底层,感觉浑身粉碎,磕磕碰碰,流了不少血。她浑身无力,这是全身骨头粉碎,无法再移动,更不敢动身。

  “谁来救救我?我这是要死了吗?”她心中哭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手中仍握着那只蛾子,只不过滚落下来时,似是将此捏碎了。

  意识逐渐模糊,她只感无力,陷入绝望之中。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黑暗中显现光芒,婢女提子灯笼,照亮了前方。台阶上的血迹显现在火光之中,有几个婢女慌了神,看到在那里倒着的人,急忙喊:“来人呐!皇后受伤了!!”

  为首的人面容阴沉,仅一会调息好自己的情绪。宫人们忙手忙脚,向着下边跑,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到了下面,一个个都愣住了,这人的血流了一地,皮擦破了,骨头僵直,这是一副死尸,而指尖间还在微微颤抖,若不是如此,大多人则以为她死了。

  也正因如此,大多人不敢轻妄动,怕被降罪,两之相衡,不知其弊利。

  后来,有个太监将她送回寢殿,这才结束了这么一场闹剧。有人嫌事不大,在背后嚼舌根。造谣皇后不洁,污了帝王,辱祖违道。

  一次次的嘲讽,让她不得不反抗,可越是如此,越受污蔑。再怎么样,也终究无法抵过流言蜚语。

  她再次来到那台阶上,血迹已被清干,似从未发生过那件事,她更没有摔下去过,很是奇幻。

  风吹起,一张蓝色帕着飞来,他顺手接过,上边满是血迹,似乎是有人在用血写字,可以说是一封血书,血还未干涸,估计也是近几分钟写的吧,也就是说方才有人死了。那人死了,却是写这血书的人。

  她知道,这宫中又有一个被赐死的人。

  在宫中第四年,她一直没有出过宫。曾多次请求君主让她出宫,多次请求无效,忧郁数日,盼望着某一天能够出去,脱离牢笼,她想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回家看看她的娘亲,想知道他们都过的怎么样?是否还好?

  唉,她没有机会,只能等。

  待在殿中久了,他就觉得闷热。扶墙靠边走,行动极为缓慢。那张帕子她留着,对于救过自己的人,并不了解,只是那晚过后,她就没见过那人了。想来是一个太监,地位也不算高。兴许,被处死的就是那个人呢?

  她走下台阶,进了花园,心情总算舒畅。

  “哈,你说那人呢?可真是贱呐!偏生有个好的机遇,不把控好呢,就给自己添了堵。”

  “你想想,她可是丞相之女啊,若不是有她那爹还轮不到她当皇后,更何况皇上讨厌丞相呢。”

  一些人在花园中聚集,在那里说三道四,她,恰好听到了。对于这些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虽说她爹是丞相,可对她却不怎么在乎,更未曾对她有所关照,而对她娘更不甚在意,这场婚姻,是太后促成的,皇上心有怨,可孝道在此,又怎的言?

  空有虚名罢了,两人双双厌恶,更不知何因似未曾相识。

  “你们这样,就不怕被罚吗?”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阻。

  顿时那些人都安静了。因为劝她们的正是管事嬤嬤,宫中有规定,不可在背后议论他人,什么流言啊,诽谤啊,对于违反的惩罚严酷,可谓一针见血,令宫里的人胆寒。

  平常嬷嬷都比较严格的,说话也很严肃,对于不遵循的人打上几板,都是合符常理的。而今日一改常态,竟显得有些温和,没以前那么盛气凌人。

  一些人闹得不愉快,吵了几句,这才离去。

  “想回去吗?”

  在庭院中走了几步,不知何处飞来一团烟雾,迷了眼,也看不清前方的路,这令她极为懊恼。

  “谁?”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但那人好像听到了她心中所想,询问道:“想出去吗?”

  “出去?”她有所疑惑,到底是谁一直在说话?转过身去,见一白衣人站在后边,可仅仅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那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这一切就像个幻境,宫中为何会出现烟雾?明明晴朗的天气为何会出现雾?什么都消失了,又似乎平常那般,烟雾很快散去,这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逐渐变大,留言也越来越多。有人说她不洁,与人私通,怀了孕;也有人说她吃得多肚子胀得大。前者为多后者为少,因此她在宫中越来越受排挤,人见不欢,若有宴席,轮不到她去。

  身为一国皇后,没有清白之身,那倒是污了列祖列宗,有违妇人之道。她本不相信自己会犯那种错,可太医却诊出了她有孕这一结果,更让他受打击。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既没有与皇上同睡,又没有与男子接触,可为何会有孕呢?她自不肯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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