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拿出他的宝贝虫子,同上官浅说了一段我似曾相识的话。
还能是什么?哄骗人的话呗。
上官浅有些信了,眼里的惊恐不像假的。
我稍有兴致,期待着宫远徵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话。就比如刚刚……她为什么要假装摔倒摸暗器袋子。
不过,他好像没意识到这回事。
上官浅徵公子要查什么?我和云为衫的身世,宫二先生已经派人核查过了。
宫远徵他们查的方法和我查的方法不太一样。
他把毒虫放在上官浅手上。
上官浅这是什么?
那黑虫躺在她掌心,让她不敢动弹分毫。
宫远徵看起来有些兴奋。
宫远徵刚刚你不是说我能读懂人心吗?那我就查查你的心……
听听,一样的话术。
他总说我是撒谎精,他自己也不逞多让嘛。
也许是意识到我在一旁可能会揭穿他,他特意警告了我一眼,我闭嘴没说话,也没打算说话。
宫远徵把虫子放手心里,你若是说谎,它的毒牙就会毫不留情地扎进你皮肤里,一个时辰便会肠穿肚烂。
他的语气阴狠极了,好似真有这回事一样。
上官浅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假装没看见。
宫远徵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所以侧了侧身子挡在我面前,替我隔绝了上官浅的视线。
她手心的虫子在扭动,她的身子在不停颤抖,却仍然嘴硬着表忠心……
上官浅我对宫二先生真心实意,绝无二心……
发誓以后也不见得虫子钻进皮肤里,她松了口气。
宫远徵把毒虫宝贝收起来,上官浅好奇地看着。
上官浅这虫子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够识人谎言?
这当然是骗人的。
宫远徵得意地笑了笑。
宫远徵骗你的,这不过是一味药引罢了。
宫远徵世间怎么可能真有能窥探人心之物,如果有早就被人摧毁了。
上官浅为何?如果有这种宝物,不是应该会被保护着吗?
宫远徵世人皆称追逐真相,却总是逃避面对。
宫远徵世人皆称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
宫远徵深渊有底,人心难测。
宫远徵这人心啊,是天地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深沉起来了?
我叼着路边摘的狗尾巴草,叹息了一声。
他转过头看我。
宫远徵嘘。
江澄景噢噢。
不能打断,不能拆穿。
不然他会生气的。
上官浅正了正神色。
上官浅我可以去见宫二先生了吧?
当然可以了。角宫很快就到了。把人送到后,我和宫远徵的任务算是结束了。
宫远徵哥哥晚上从不见客。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稍后下人会把晚饭送去你房间。
说罢,他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多跟上官浅待一会儿都是一个莫大的煎熬。
回去的路上,他揪下我口中的狗尾巴草。
#江澄景干嘛?
宫远徵你在想什么呢?一路上都不见你说话。
看来他还蛮细心的,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把上官浅的事跟他说了。
宫远徵你是说,她想偷我的暗器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