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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破了点皮，不是残废了……”工藤新一苦笑着表示他有点无语，被赤井秀一绝对具有威慑力的的目光逼迫得浑身不自在，只得乖乖坐在床上呆着。而事实上他浑身上下也只有大大小小的擦伤而已，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一点。动动手抖抖腿，他根本还是一个活蹦乱跳四肢健全的好少年。“老实呆着。”不远处正在悠闲看报纸的男人一记冷眼，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恐吓，媲美寒冬腊月的眼神成功让少年脊背抖三抖，给自己拉了拉被子就默默惆怅了。“……那我能不能郑重地请求赤井秀一先生帮我去楼下买一份侦探周刊。”关于赤井秀一的冷眼相待工藤新一不能了解得更多，于是就在这个男人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里，工藤新一抽动了眼角，悲痛地低下了头，就差落下了悔恨的泪水。或许是少年脸上的悲痛太真实，赤井秀一还是“啧”了声，收起了报纸开了家门不耐烦地离开了，时间过了很久他却仍旧对少年的演技毫无办法。等到房间寂静了，工藤新一才偷偷地舒了口气，变得冽然的眼神瞥向窗口，看见已经努力拉开他家窗子的花店老板，正毫无形象可言地颤颤巍巍着。“工藤先生，这台子真窄，再晚一秒我可能就掉下去了。”这样说着，言行举止间却并没有任何慌乱，怡然自得地晃到工藤新一身边，年轻的男人对工藤新一满脸的鄙夷完全不以为然——“这不入流的爬窗真够难看。”对工藤新一的毒舌系统他早已有免疫与够厚的脸皮，花店老板坐在床边椅子上亲力亲为地削着梨，然后笑眯眯地戳了一块梨送进工藤新一的嘴里，“那是因为赤井先生太可怕了，我敢打包票，你不怕他是因为你根本没看过他捏碎酒杯。”“那么工藤先生突然用通讯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工藤新一就这样看着花店老板所有的表情丰富多彩着的生动，所有的五官都普普通通的毫无特别，眉眼飞扬起来的时候却仿佛浊化了一切，都完美地隐藏在了伪装下了。少年温和的眼神突然脱去所有繁赘变得锐利而张扬起来了，工藤新一唇瓣微启吐露单薄却有力的音节，然后他牵起笑意戏谑只存在一瞬之间，任何不规则的异样伪装不足够妨碍他看穿这一切。简单的音节轻飘飘却一针见血地砸在花店老板的耳膜，不多不少正好三个。一，二，三。花店老板维持着上一秒的肢体动作，顽劣的神情因为惯性还来不及收回就这样僵住，这一切就这样定格了。如果非要执于文字，想描绘他们之间的这样一种近似的感触，那大概是无数的过往组成的画面快速从遥远的过去延伸到了眼前。那些画面五光十色的光怪陆离，带着些匪夷所思的奇妙，记忆中的彼此始终微妙的不协调但是却不符常理的契合着，却是来自心底的那么怀念。“了不起。”自以为体贴地将最后一片梨放入工藤新一口中，花店老板唇角微薄的弧度有些高深莫测，他舒展了眉眼带着克制的愉悦。而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桀骜，却好像似是而非地崭露了一点点。遥远天边的星辰在强烈的日轮里模糊不清，但谁也无法阻止不同轨道的光点在悄无声息地重合，这异象只维持了片刻便消逝了痕迹。重归平静了。“FBI现在与组织正再度出现新的平衡，九曲花街的战斗他们损失不小，暂时不会有新动作了。”越来越多的资料被念在空荡的房间，詹姆斯却感觉不到任何轻松，这次是FBI赢了，可是太多日积月累的仇恨根本无法得以消除。即使他重新回到了这个位置，却每分每秒地难以面对自己，有些责任大概是要背负终生，是精神上的永久折磨，但是他必须丢掉太多多余的情感。静静的用眼神走过会议室一圈，好像还能看见那些已经消失的熟悉的人，孰是孰非却已经不需要去判断了，因为已经再无法改变，“交易品找到了吗。”九曲花街战役结束后才发觉交易品已消失，斯普莫尼手里的书本箱是空的，也难以找到其他任何有用的细节。“我们正在搜查现场以及附近的街区，但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会议讨论的声音以及愈发遥远了，茱蒂神情恍惚地看着身边的座位，卡迈尔以前时常会坐的位置，现在还空着。如果你还在就好了，卡迈尔。FBI现在已经彻底扭转了局势，如果你还能看到，该有多好。只是你会喜欢吗，这用鲜血洗涤过的人间。【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