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将南乔所言上报给凌不疑,凌不疑轻抬眼眸,若有所思。
他不慌不忙,只温声吩咐黑甲卫为南乔准备蜜水,而他,则静等梁家男丁聚集于一处。
凌不疑的眼神略过梁遐,不曾停留。在他与梁州牧“针锋相对”时,梁遐悄然离去,没有人注意到,凌不疑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轻蔑与了然。
凌不疑问出了那句:
凌不疑那这梁遐跟梁尚,平日关系可好啊?
梁州牧果真如凌不疑所料一般,侧头扫视,准备让梁遐自己来回答。
可是,梁遐早已悄然离去,梁州牧遍寻不到,脸色微变。
凌不疑径直走向书庐,接过南乔手中蜜水,一饮而尽,而后温声说道:
凌不疑我将梁家男丁聚集于一处,可是梁遐却突然不见了踪迹。
南乔挑眉,低语道:
程南乔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自掘坟墓的。
程南乔可他既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逃离,想必,这密室中,有他不得不毁灭的罪证。
凌不疑点点头,问道:
凌不疑可有找到密室的机关?
南乔抬眸,微微摇头,而后她狡黠一笑,从容不迫道:
程南乔梁遐急于销毁罪证,我们查案心切,不小心拆一间屋子,也不是什么罪过,你说呢?
凌不疑剑眉微挑,抬手沉声吩咐黑甲卫道:
凌不疑没听到吗?
凌不疑动手,给我拆了这间屋子。
凌不疑抬手摸了摸南乔的脸颊,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温和,可她的言语却是那样的绵里藏针,真真是令人欢喜,心生爱慕。
梁府众人震惊地看着凌不疑与南乔,梁州牧指着凌不疑怒斥道:
梁州牧凌不疑你疯了吗?
庭上梁家族老与袁慎等人也闻风而来,看着黑甲卫“匡匡”砸墙,面露难色。
书庐中,有一处角落悄然燃起火苗,梁邱飞惊讶于南乔的先见之明,和几名黑甲卫提着脚下的水桶冲了过去。
几人砸穿墙壁,将梁遐抓了出来,捆作一团。另几人扑灭火苗,一件带血的衣袍,便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梁母挣脱婢女,踉跄着跑到梁遐身边,痛哭流涕道:
梁母我的儿,你怎么就鬼迷心窍啊,我的儿…
梁遐被捆住,不得动弹,可他仍旧努力地甩开梁母,咆哮道:
梁遐我落到今天这个田地,都怪你!
梁遐你一次一次把事情搞大,害得我根本就收不了场。
梁母愈发心痛,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
二人哭天喊地,凌不疑冷声打断道:
凌不疑梁遐,我劝你速速招出,是何人逼你杀兄诬陷太子?
凌不疑不然,此事必定祸连全族。
凌不疑带走!
凌不疑说罢,牵起南乔的手就要转身离去,黑甲卫抓住梁遐的绳子,欲将其拽起。
就在这时,高处射来一支箭,穿过梁遐的脖颈,瞬间夺去了他的生命。
梁母大声惊呼,哀鸣痛哭。南乔也瞪大眼睛,低呼了一声。
凌不疑不可置信地侧头望去,竟然是梁州牧下的死手。凌不疑恶狠狠地瞪向梁州牧,侧身挡在南乔身前。
梁州牧缓缓将弩箭放下,平静地说道:
梁州牧我与你进宫面圣,当面请罪。
凌不疑不掩怒气和杀意,凶神恶煞地瞪着梁州牧。
南乔轻轻摩挲凌不疑的手掌,靠在他的身上,温和地说道:
程南乔子晟,我们一同进宫吧。
凌不疑的怒气稍缓,他点点头,沉着脸色,慢慢走出梁府。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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