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发现碎尸

四坡路发现的尸块要比在豆芽桥发现的大一点，事态更严峻了。

秦玉安手拿镊子从包里取出肉块放到眼前细细端详，她眉心一皱，暗想这又是被煮过的。

拿到尸块没多长时间，卫国平就赶着来问线索，“情况怎么样？”

秦玉安取下口罩回答：“结合刚才豆芽桥的，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体组织，但是具体情况呢，要回化验室才能确认。”

卫国平点点头，“你回化验室那是肯定的，你现在就是说在假定的情况下，你能给我什么？你估计，大概，时间紧迫。”

秦玉安叹了口气，眉眼间尽是无奈之色，“根据牙齿的情况可以判断是个年轻人。”

“有多年轻？”卫国平追问。

秦玉安保守估计，“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

年龄跨度二十岁，锁定目标困难。

“面太宽，你给我收。”卫国平的语气不自觉带些厉色。

秦玉安抬眸，平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的性子瞬间软下来低声说：“收点收点……”

“这个情况，我们需要考虑生理差异化的问题……”秦玉安见他眼巴巴地瞅着，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二十到二十五岁的概率最大。”

“性别呢。”

“不知道。”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卫国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的表情。

“因为线索太少了，你告诉我，谁能用肉眼看出一堆碎肉性别？”秦玉安语气没有起伏地反问道。

“好好好，明白了。”卫国平垂下头，气势瞬间下来，他也知道这是为难人家了。

没过几秒，顾卫东带着宋哲来了，他看着卫国平冷哼一声， “谁让你来的？水库看好了？”

卫国平愕然抬头，装傻充愣扮作思考的模样，“水？……哦……对……”

顾卫东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知道他在装疯卖傻，也不理会他的存在，转而问：“目前什么情况？”

卫国平以为是在问他，兴致冲冲说了两句，却被顾卫东打断让刘顺奎讲。

刘顺奎把大致情况说完后，顾卫东让旁边宋哲接手案子。

“诶……”卫国平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刚想说些什么。

顾卫东一个眼刀飞过，沉着声道：“怎么？还想继续看水库吗？”

卫国平不说话了。

顾卫东带着宋哲跟刘顺奎离开了。

秦玉安收拾好东西，也准备离开，经过卫国平时，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原来卫队要去看水库啊，恭喜恭喜”

“你怎么也拿这个调侃我。”卫国平压低嗓子，语气颇有些委屈。

她摘下手套，嘴角一勾，往他脑袋上薅了一把，“因为你特好玩。”

“别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像什么话。”卫国平瞪着眼训斥着，但眼里的藏着的羞涩削弱了他的气势。

“好，不动你，我回化验室了，有结果通知你啊。”秦玉安挥挥手提着包肉走了。

卫国平摸摸脑袋，又变成了那个严肃的卫队，他出了巷子的警戒线，锐利目光扫了扫群众，发现当中有个黑色的身影，他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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