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随性而矣5

蚩尤似乎终于不耐烦起来：“我只问你自己怎么想，你管别人干什么？”

“你觉得我能不管吗……”小暖被白夷抱着，眼里带着明显的震颤，声音更是委屈。

他是兵主，是人人畏惧的蚩尤大人，他是让各界都心慌紧张的存在，他身上还带着说不清楚的，可以碾压一切的神力……

而她，只是个半点用都没有的凡人而已。

他自是可以无视一切可能的或不可能的动荡变故，随着自己的喜好心情随意来去，随手动作，可她哪里能够？她只是个被天道推搡着，被众人保护着，被大家随时紧张着的小废物而已……

让她随心所欲，他只是动个嘴皮子，可她哪里敢真的随心所欲？只是心意一动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来白夷家里，就已经用光她所有勇气了。

当时是真没察觉，可现在看着眼中带着几分压迫感的蚩尤，小暖是真的开始紧张了。

是她迟钝了——她是真的迟钝，只听别人说她还只是了解这样一个概念，等到自己真的后知后觉了，她才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迟钝。

白夷抱着小暖，伸手揉着她的脑袋，有着很明显的安抚意味，而她的怀抱也突然凉了几分。小暖微微一怔：“白夷，你……”看着白夷歪头看她，她恍然地点了点头：哦，她本体是一条蛇来着。

坐在另一边的蚩尤对这俩的互动更是不满，他上身微微前倾，食指关节敲了敲茶几。小暖立即转过头来，对着他皱眉不悦的神情，她无措地咬了咬嘴唇：“你就别问我了呗……我哥哥也说了，你跟白夷……你们决定就好，我掺和不进去的……”

明明她刚才还在说，是她本身就处在了风波之中——可她当时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麻烦哎！

蚩尤拧着眉头，有些切齿的样子，白夷将脑袋贴在小暖肩头，眼睛笑弯：“呐，蚩尤大人……小暖自己选的哦，让咱俩确定——我的想法很简单，静观其变，您呢？”

对哦，你只问了小暖怎么想，可没说是一定要让她在你跟我之间做选择吧。

“……看来，你是真不紧张那一方水域的情况啊。”蚩尤冷笑说道，白夷的声音相对就温柔不少：“我当然紧张了，我特别紧张，所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我在得知归墟能量产生波动的时候，就赶紧让小暖过来了呀……她要是不过来限制着我，我可就真忍不住轻举妄动了……你们应该了解我的吧，我挺多动的其实。”

蚩尤看着她，脸色越发不好看：“你把这水搅得挺浑的。”“那也不是我搅的啊，”白夷出声反驳，“我只是顺手而已，比不得您妹妹声势浩大哦。”

“……倒也没错。”蚩尤垂眸轻嗤，似乎有点被气笑的样子。而迟钝的小暖偏头看了看白夷，又转头看了看蚩尤，不得不生出一点敏锐心思：他们这是又在打什么哑谜？是我不能听的吧？是很麻烦的东西吧……我不能掺和吧……

嗯，那就装没察觉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