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随性而矣4

蚩尤看着小暖，目光一动又看向白夷，微冷的眼色阴沉几分：“我所知，与你所知，并无分别。”

“那，兵主大人需要确定什么？是不放心，当初我用以供养小暖的那一方水域？”白夷问道，其实她自己也想去确定一下，却不是立刻——归墟能量刚有了波动，她就立刻有所动作的话……最怕连锁反应了。

“按照道理来讲，归墟国主掌管全部水域，这点你不会不知。”

“但是那一方水域却是不同的……可再是不同，它也确实只是水域，是水域便要受归墟能量影响……”

“而归墟能量，只能影响夏冬青。”蚩尤再次强调，白夷抿嘴不言，小暖左右看看后，皱眉问道：“所以，这不就很矛盾吗？”

白夷淡淡一笑，伸手揉着她的脑袋：“说得是啊，不然大家在担心什么？”

“那么说，”小暖回头看向蚩尤，“兵主大人，是为了确定我是否会受影响才……”

她出世之前，便处在深水之中，白夷养她像养孩子一般悉心，将她的灵肉神魂尽数划进自己能全盘掌控的势力范围内——正好就是一方本该由归墟管辖的水域。

蚩尤看向了白夷，白夷也定定看着他，几秒之后咬牙道：“你自己不也不确定下一刻发生什么吗……万一呢？万一呢？你有足够的能量招架，小暖她有吗？”

万一起了连锁反应，蚩尤是无所谓的——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大喇喇地坐在她面前，明言暗语之间，都是反复在说要与她确认什么。

可他也说了，他自己也不确定未来，他只是有足够的力量而已——他说她这么理解没错，那不就是认了吗？

“哦，还是没底。”蚩尤阖眼，神情有些不耐了，白夷往小暖身边坐得更近了一些，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无奈问道：“……不管我有底没底，你先说说让我怎么做吧。”

他既然是要当面与她确定水域影响，必然是需要她配合一些行动的，白夷将小暖抱紧，皱眉道：“您想确定什么，要跟我交代什么……就直接吩咐吧，当我是个木偶，或者机器人之类的，都行……现在，兵主大人，请输入您的指令吧。”

蚩尤转头看着将小暖抱着的白夷，目光又稍稍一动看向了小暖：“你愿意去那方水域确定一下吗？”

小暖微微一愣：“我……我不知……”她说着，挣了挣身子，却没能挣开，只得偏头问白夷：“我应该去确定吗？嗯……或者说，你们想要确定的事情，虽然与我有关，可我却一点都不懂，我适合掺和进去吗？”

白夷微微张口，正要说什么，蚩尤便接过了话：“你不用问她，你只需要告诉我，那方曾经供养过你的水域，你想不想知道它现在的状况。”

“历劫的归墟国主刚出了能量波动，而那一方水域不归归墟国主管！现在着急动身的话，反而会因为牵扯了其他水域而不好下手……”白夷声量高了几度，却到底在蚩尤的注视下又压低了嗓音，小暖只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只能有些无措地看向了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