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狗血疑情7

阿茶歪着头看着小暖，眼睛转动着显出思索的样子：“……他们总觉得你幼稚，我也觉得你是个小孩子，毕竟你虽然有着成年人的样貌，有着开挂一样的知识储备量，但是你说到底，也就是个才入世不过半年多的小孩子……你的经历，只有那半年的时间。”

“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一种我们都想错了的感觉，小暖……你根本就不是个小孩，你的心性也根本不是孩子的心性。”阿茶微微扬起下颌，“你不圆滑，不世故，没有作为凡人该有的经历，所以你只是跟他们不一样而已，并不是懵懂，更不是幼稚。”

小暖皱眉嘟嘴：“嗯……你说得有点复杂，我也不知对不对。应该是对的吧，但是我哥哥嫂子他们说的，我也觉得是对的，我说不清谁更对一点，就觉得大家说得都挺有道理的。”

“那我哥哥呢？我哥哥怎么评价你？”阿茶忽然来了兴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凑近到小暖面前，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小暖只是显出回想的模样，随后带着点疑惑：“他……他没说过我怎么样，但是他好像也当我是小孩来着……嗯，对的！他就是明着叫我‘小孩’的！”

阿茶眉毛一挑：明着叫她小孩儿……这应该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的意思吧？应该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对蚩尤大人挺好奇的。”小暖认真道，伸手握住了阿茶的手臂，两人本来就离得很近，这下子更似要贴上了一般。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小暖恳切地问着，眼中满是单纯的疑问，阿茶缓缓摇头：“他并不与我细说，可能没到他说的时候吧……”“那之前呢？你们是亲生兄妹，你们之前的经历，总可以告诉我吧。为什么他被叫‘人魔’，为什么他又被称作‘兵主’——他们跟我讲过，跟我说过你们的天地之战，说过原人的抗争，也说过昆仑以洪水清洗大地。还说过……还说过我嫂子对不起他……”

“我嫂子没有觉得自己错，那是她坚持的大义，不管吃不吃忘忧草，她都会坚持——这是她跟我说的，无非是不忘情的情况下，她多痛苦一些罢了，但她不会背叛自己的大义。”小暖说这，眉宇之间也显出凝重，“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他的心态……我想听你们确实的说法。”

阿茶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小暖热切的目光，忽而低眉笑起来：“这些，重要吗？”

“重要！”小暖重重点头，“可能对大势而言，没什么重要的，但是对我而言很重要。大家都说我没有经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你们最不缺的就是经历，所以，跟我分享分享吧。”

阿茶又是一阵沉默，小暖也是极有耐心地等着，半晌之后，阿茶缓缓输出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回忆。

别墅里的其他人一如往常：冬青在厨房忙碌，石爷静心打坐，赵吏在瑜伽垫上将自己的身体凹成各种形状，小娅抱着果盘养胎，时不时还跟削水果的慕容呛两句嘴……

氛围平和，但是在众人心中萦绕着的，却是一番异样的别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