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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上已经赢了一大截，众人拾柴火焰高，士气高涨。炮筒轰鸣，木屑齐飞，有人借木绳荡来我方。匕首回旋，绳断人堕，海盗围攻。此计百试百应，直到最后一个——黑色胡子的、右手被钩子替代的人截匕首回扔。接尾端，对上眼。他落于船桅，摊手和我谈话，说阁下是否有兴趣来我方？想必您就是幸运星吧？我们一定不会亏待您。

收鞘横于前，拉开，铮铮闪烁的银光是我的答复。铁钩擦刃尖燎火花，十字格挡，左鞘右匕，支点成。合力僵持气劲。忽察下盘风扫，上挑下压，起跳踩人脚，顺力后翻扯帆布遮其眼，割绑绳，落脚失衡侧倾。钩布缠绵悱恻，海水飞溅迷眼。借力登顶，断单绳丢鞘捅人身，坠落挣扎间上下颠倒。敌弃钩引布分棍横劈，己搅刃迎帆扭木竖切。两力逐风，隔杆较劲。偶瞥一物，卸力后仰，刀划颈过，位置调转，网收兜人。借其缓冲，安全落地。跳至船栏，掏出头领赠予的枪向天发子弹。白烟过后，骚乱暂止。我用匕首指向被捕的黑胡子，大声宣布——

我们赢了！

黑胡子嘴里还插着鞘只能呜咽，狭小空间让他显得狼狈。两方海盗看过去，胜负立分。输者丢下武器做投降状，赢者举着武器高亢呐喊。领头接收到我的讯号，马上进行人员调动和分配，收编有用之人，海葬处理一些顽劣之徒。没过多久，黑胡子势力瓜分完毕，他鼓着眼球气愤地看着这一幕，恶狠狠地盯着我。卡米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甲板，拿着止血物品替我处理脖颈伤口。期间他一直散发着低气压，头领本来想和我汇报战况，却被他的狠劲给吓走。涂抹药膏的力度很轻，但还是疼。我咬牙握拳没吭声。等他忙完，我道谢又道歉。卡米尔摇摇头说是我太弱了，不怪大哥。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我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但是它消失得太快，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次战斗我方大获全胜。晚上开的庆功宴所有人都很高兴。头领说等他明天斩首完黑胡子就回去复命，禀告女王陛下这个好消息。我端着所谓的啤酒学着他们的模样大口喝下肚，是与名贵红酒不同的畅快。卡米尔盯着，喝了两大杯以后便制止我的行为。我也没打算喝醉，转去吃肉。听闻他的豪言壮语，我再确认一遍其他敌军的势力范围，随意又认真地说：为什么不将那些势力一网打尽？一起去汇报？他愣了下，酒杯重重放下，说：我怎么没想到！好啊！就这么办！

头领没有提我们走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有主动说。和他们搭伙过了一年战斗、修整、庆功、战斗、修整、庆功的日子。今天到了要返航的时刻。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承认他是个好船长。值得一提的是：我第一次杀人就是他怂恿，我将武器上的红色擦掉时他问我什么感受。我说有点腥。船长没料到是这个回答，刚想继续追问便听到另一声惨叫，我们回头望去，卡米尔收回匕首，转头看过来，他也是第一次杀人，脸上沾了血。他刚想用袖子擦掉，我将手帕递给卡米尔。他双手接过，仔细擦脸，最后说洗干净以后还我。船长问他什么感受。卡米尔提提围巾，说没什么感受。船长挠挠头，说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冷静，我第一次动手可是做了好久的噩梦。我将卡米尔的帽檐抬高，盯着他的眼睛确认没有出现什么心理问题。我头也没回，调整卡米尔的帽檐，回复：在丛林法则之下，杀恶徒对我来没有心理负担。

船长哈哈大笑，揽着我们的肩直说未来可期，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