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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向我们简单介绍他的船，是海上第二快的，叫珍妮号，是艘木帆船，配有简陋的炮筒。你们的敌人是谁？我问。是个脑子不好使但是战斗力极强的家伙们。海盗头子将画像铺开，指着人像道：他是敌军船长，黑胡子。所以要我带你们赢？我抱臂问。船长点头说干翻他们，我们就能夺回海上的商贸线路。原来如此。我继续了解一些情况，期间卡米尔仔细地看误差比较大的地图。结合逃生舱捕捉到的部分海域大数据，极速地绘图和拆分船的构造。一时间其他海盗都看呆了，张大嘴巴像是见到了怪物。首领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说我有个好副手。我说他是我弟弟。头领来回打量我们一眼，说是挺像的，你有个好弟弟。我点头说谢谢夸奖。经过几番讨论，时间很快到了夜晚，头领提供吃住，因为大房间只剩下一间，我和卡米尔还有逃生舱一起住，他想要睡地板被我赶到床上休息。问他要不要讲睡前故事，卡米尔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继续问要不要重新织一个捕梦网。他表示不用那么麻烦。

闭上眼侧躺，一只耳朵贴地面，这种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听到异动，提高警惕。或许是因为之前冬眠时间太长，一时半会真的睡不着。起身离开房间，走到甲板上看天空，距住的地方不远，我没有心大到把安危交给海盗。你这样是看不清星星的。头领的声音响起，将一个望远镜丢给我。试试用这个看。我拿在手里检查一番，然后拿着望远镜看远方。你多大？他突然问。我警惕地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和我女儿应该差不多大。我调整望远镜，告诉他自己的年龄。后者感慨是和他女儿一样的年纪。我们都没有说话，望着风平浪静地海面发呆。看见银白卫星发出的光芒像撒在水里的鳞，时不时有鱼尾浮出随后潜入。在海风徐徐里我问他：你的素质很高，为什么来当海盗？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望远镜，说：为了自由。为了自由？我问。他重重点头，为了国家话语权的强大。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你是海盗，是非法团体，怎么可能是为了国家。他掏出一张纸，告诉我上面写的是《私掠船许可制度》。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看不懂。那种文字没有学过。那么你的海盗贵族身份就说得通了。他收起纸，说是啊。这个时代，人人掠夺，野蛮开荒，谁掌握了海洋谁就有话语权。我当年也是一个小贵族，但是困在圈子里什么也做不了，生活很无聊。后面有一次我看见海盗招募，就加入了，然后混到今天的位置。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官方海军？他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一缕光打在脸上，我顺着芒看过去发现恒星在海平面升起，勾勒出几艘船的轮廓。

日出了。他说，将望远镜给我。敌人来了。我举着望远镜，回复：来得好。

我回房间找卡米尔，推门便发现他醒着。睡不着吗？我问他。有一点。他说。我现在力量还太小，等会呆在逃生舱里不出来，这样可以减少给大哥带来的麻烦。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是麻烦，从来不是。如果没有你的航海图和船体结构图，这一定是场恶战。卡米尔刚想回复什么，集结号响起，他迅速下床准备进入逃生舱里。大哥，请务必注意安全。我说你也是。

我踏上船桅，目视远方。手里拿着的是我送给卡米尔的匕首，他一直放在衣服内侧不离身。糖果也没舍得吃，那次桑德号毁坏将糖烤软，我们睡觉前分着吃了。我觉得很腻，卡米尔问我的时候我说还行。头领说我谈起自己弟弟的样子和他谈起自己的女儿类似，都是自豪又担忧。我觉得这比喻很微妙，但是没有出言反对。我说我只希望他健康快乐成长。头领说他也是，他拼了命获得许可就是为了能让他女儿在社会上抬得起头，而不是因为放着贵族位置不去做，去当海盗的怪爹。海盗贵族比单纯的海盗要好很多，而且爵位比之前要大。他向我解释。虽然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她在意，所以有时候要做出一些放弃。而且，现在这样非常好，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可能是把我当幸运星的缘故，他笑着和我说了很多。我认真听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有共鸣。不同的是，卡米尔也为我放弃了很多东西。我们是互相成就的手足，可以并肩作战的兄弟。而不是像他女儿那样一味接受馈赠的供给关系。

雷狮阁下！头领的呼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命令船急转弯，作势直直撞上敌军，对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马上打船舵到底，想要避让。在缩短距离的那一刻，我一挥手——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