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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游乐园

冬日里的冰镇

不久后,个人都各回各家了。

  次日,思索一晚的彭镇早早起了床,掀开了黄征的被子,问:“门票呢?”

  “啥?”黄征睡得迷迷糊糊的。

  “你比赛的奖品。”彭镇不耐烦地说到。

  “哦——好像放在医院了……镇哥,你想干嘛,你昨晚又说*不要,你不会想卖黄牛票赚钱吧?”黄征说到。

  “啧,我要用。”

  “啊?你要去玩啊,镇哥,你要跟我去吗?”黄征一脸期待。

  “滚。”彭镇说出了口头禅。

  于是彭镇一路奔波再次来到了医院。

  ——人民医院,骨科。

  “哟,彭大学生这么好心来看我啊。”关阳尧好笑道。“大学生”,彭镇以前的花名。

  此时病房里只有关阳尧和庾绾音二人,庾绾音是今天早上六点多来的。

  彭镇白了关阳尧一眼,随后拿走了桌子上的两张门票。

  关阳尧吊儿郎当地躺在床上,看着正在削苹果的庾绾音,问道:“这小子干嘛?”

  庾绾音看着彭镇离去的身影,笑着说:“和暗恋的人去游乐场玩吧。”早上来的时候,庾绾音就遇到了秦若冰,怪不得昨晚彭镇在外面那么久都没有进来。庾绾音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彭镇对这位温柔可爱落落大方的“秦博士”有着不同的感觉,无论是那次的天鹅绒,还是课堂上的种种迹象。这次应该是和她一起去游乐场吧。庾绾音突然想到小时候她和关阳尧叛逆一起逃去GL家游乐场玩,关家和庾家急成一团火,出动了两家人去寻找两个调皮的小孩,后来发现原来这两孩子跑去了自家开的游乐场玩……就噗嗤笑了一声。

  ——心外科室

  彭镇拿着两张游乐场门票,寻着记忆找到了昨晚和秦若冰相遇的那个病房。

  有护士正在查房,彭镇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患者名字上有“秦”字,没再多看。彭镇并没有进去,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礼貌的,他叫那个查房的护士帮他叫一下里面的家属,女护士见到这小伙子长得那么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秦若冰疑惑地走出来,看到是彭镇来找她,她问:“怎么了?”

  彭镇甩了甩手中的门票,说:“秦博士,免费陪你国庆游乐场一日游。”

  秦若冰起先是不信的,但看到了彭镇确实有门票,就说:“不用了,你找别人吧,我还要照顾妹妹,况且跟你也不熟。”

  彭镇皱眉,“你照顾一整天不累吗,至少放松一下吧,不熟也可以,还能培养一下感情。”

  秦若冰听到“培养一下感情”之后又想歪了,她把微红的脸撇到一边。

  “姐姐,你去吧,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有护士看着我就行。”突然,房间里的妹妹开口了,声音很虚弱,但是跟秦若冰的声音一样甜美,不过声音显得更加稚嫩。秦若冰的妹妹看不到外面的人,只能靠声辨人,外面男人的声音沉着稳重,秦若冰的妹妹以为男人是姐姐的男朋友。

  秦若冰本来就很宠妹妹,听到妹妹这么一说,思索了一下,不去白不去,说不定真的能“培养一下感情”,多激励彭镇学好数学。

  于是秦若冰就答应了。彭镇微微低头,对着秦若冰笑了笑,把手里的希焕游乐场门票扬了扬。“走吧,秦大博士。”秦若冰在背后跟着彭镇,一同肩并肩走出人民医院。他们一起打了一辆滴滴车,在等待车的到来,秦若冰看着身旁的少年,像如今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彭镇看着身后的秦大博士,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对视,莞尔一笑,如阳光般炽烈而又美好。

  汽车一路随着熙熙攘攘的车流前行,十月一日国庆节,街上喜庆又热闹。希焕游乐场位于郊外高速公路出口。

  秦若冰和彭镇陆续下了车,秦若冰因为家庭的缘故,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游乐场。她似乎隐隐约约的记得,她从前的父母说只要她数学竞赛获了一等奖,那就带她来全市最大的希焕游乐场玩。可她从小获奖无数,秦威宏和陈郭芝都以工作时间繁忙来推延。这一等,就是十几年。秦若冰看了看走在比自己前一步朝气蓬勃的少年,烦恼就烟消云散,就让往事随云烟而去吧。我要努力让他的青春不留下遗憾。

  国庆正处游乐场运营高峰期,但彭镇知道这家游乐场是关阳尧他们家和其他几个老总联合开的,就直接带着秦若冰避开人流量大的那看似排长龙的队伍,直接走VIP通道进去了。

  秦若冰恍惚,由于从小没去过游乐场的原因,就感觉面前这个少年竟然能做到带她走特殊通道,就挺神奇的。“彭镇,我们真的不用排队吗?”彭镇嗯哼一声,低身和秦若冰视线齐平,“秦大博士,难道你想从日出排到日落吗?”秦若冰一阵无语,忽然听见旁边的少年开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做自己就好。在这里,你不是秦老师,不是秦大博士,不是被乌云迷雾暂时困住的太阳,你要做自己,做自由真实而又闪闪发光的自己。”

  秦若冰听到后心一暖,顿时热泪盈眶。是温暖的感觉,做自己……曾经多遥远的词语啊。秦若冰嫣然一笑,仿佛比日照还耀眼“那谢谢彭大学生了。”

  彭镇捂头低笑,顿感满头黑线。当他想抬头,恰似发现那个女人笑起来如阳光般光芒万丈,温婉动人,灼灼我心。还未说出口的“别闹”,像冬日里已然融化的冰镇,随着汩汩泉水一路东流。

  秦若冰见彭镇的笑容第一次没有保留的绽放开来。十七岁时的少年,正处风华正茂时,骄阳似火,年华永驻。彭镇心想,“大学生”这个称号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后,好像又不那么难听了。

  希焕游乐场以机动游戏为主。进入游乐场入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花海。彭镇依稀记得小时候父母带他来过一次,从前和关阳尧何祺正黄征他们也来过。秦若冰看到金秋花海时不禁哇叹了一声。

  彭镇见此状,看向秦若冰右眉挑起,“你喜欢?”秦若冰弯唇一勾,双瞳剪水般看向彭镇“世间花卉皆美。”彭镇点了点头,“我来帮你拍照纪念?”秦若冰顿了一下,她从小到大哪试过出来玩拍照留念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今日一定会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便答应了彭镇,秦若冰把手机递给彭镇。女人的手如柔荑,如芊芊白玉般细嫩。

  彭镇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发烫微微滚动。秦若冰站在一大片花海前。纵使此时后面的花团锦簇,但手机镜头里这个女人明眸皓齿,笑起来如秋风般清朗,比这花海与金秋十月还动人。但愿秋日安好,往后尽是鲜花烂漫。彭镇脑海里想起秦若冰刚刚说的“世间花卉皆美”,心里回答了她说,“你更美。”

  彭镇对焦完摄像头后,拍了几组照片就把手机还给秦若冰。彭镇第一次直视镜头里的她,楚楚动人。因此耳根微微发红,秦若冰看到了少年略微发红的耳根,以为是在这朗朗晴天下沐浴阳光太过于灿烂了,就提出“要不我们去阴凉点的地方玩玩?”花海大面积暴露在阳光下,太阳直射也过于强烈。兴城的金秋与夏天并无二异,炎热酷暑仍未全散开。机动游戏处有乘凉的地方,排队的地方也都是有遮蔽物的。彭镇以为是秦若冰想去玩机动游戏了,“好啊,我带你去。”

  十分钟后,机动游戏处。

  希焕游乐场的每一处命名都别有蕴意,比如机动游戏处的名称就叫“尖叫岛”。因为这里的机动游戏实在太过刺激,有70米高的跳楼机,360度旋转的大摆锤和全国最大,速度最快,360度循环最多的云霄飞车……

  彭镇第一次来还小,没到身高限制,就还不能玩这些“全国之最”的机动游戏。第二次就差不多玩遍了……彭镇想不到秦若冰还好这口,还真看不出来呀。

  来到了尖叫岛入口,秦若冰和彭镇看着琳琅满目铺天盖地的机动游戏。一时竟不知道玩哪个好,国庆佳节,来游乐园的人山人海。

  “十连弯”360度冲上云霄过山车,直径长达三十米的空中旋转360度的“超级大摆锤”和“极速云霄”跳楼机。

  秦若冰和彭镇一人拿着一张景区地图。双方看向尖叫岛的位置,抬头看看那云霄之上的机动游戏。“要不大摆锤?”秦若冰抬起头来看向彭镇,一脸认真的问道。彭镇想起上一次黄征玩完他们家那大摆锤后,是吐着下来的。说实话,这一点都不夸张,巨大的离心力,如果秦若冰上去两分钟。后果可能更不堪设想。

  不过彭镇依然想逗逗秦若冰,“你确定?”秦若冰抬眸看向面前这个比她高很多的男孩。秦若冰其实不算矮,有167厘米。但彭镇似乎比180厘米更高一点。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更显成熟魁梧。秦若冰如清泉一般的声音响起“不行吗?”

  彭镇此时害怕了,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的胆子似乎非一般大。“跳楼机吧,我想玩跳楼机。”秦若冰微微点头,“那你去玩吧,我在下面等你。”彭镇表情错愕了半分,转眼间又见秦若冰嫣然一笑,“走吧,我们快去排队。”就往排队的方向跑去,留下半高不大的少年在后方。彭镇看向面前那个灵动可爱的女人,想着:这才有青春的气息嘛。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希焕游乐场的人流量大,但游乐设施非常多,此时排了大概十分钟的队伍就轮到彭镇和秦若冰了。

  秦若冰和彭镇并排坐在座椅上,“彭镇,你以前玩过吗?”“彭镇,你害怕吗?”彭镇旁边的女人正怀着无比好奇的心理向往着她曾经小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此刻,终于和他一起,实现了。

  彭镇低头整理好安全锁和安全栅“嗯?你害怕?”彭镇没有正面回答秦若冰问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悦耳灵动的声音响起,是彭镇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过,真的很可爱。彭镇想。

  “谁怕谁,我胆子可不小。”彭镇也跟她孩子气一会儿。跳楼机正缓缓升起。“抓紧了。”

  伴随着身后的机器摩擦声,彭镇的声音更显磁性。跳楼机准备升到半空,如果彭镇没有记错的话跳楼机升到半空就要猛地加速下降再加速上升。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秒后了。

  一下子就上升到最高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若冰的尖叫声也依然温柔动听。软绵绵的,却有一丝自由的味道。秋风瑟瑟,秦若冰的垂发吹向彭镇的方向。彭镇闻到了秋风清爽而又伴着女人清新清甜的味道。跳楼机连续的加速上升和下降,失重感扑面而来。彭镇扭头看看旁边的秦若冰,却不见害怕的感觉。女人嘴角上扬,红唇显得她的皮肤更为白净。

  再次上升到最高处,享受自由的感觉。她闭上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睁开眼睛看看远方,很美。”彭镇的胳膊与她的胳膊相触,秦若冰半信半疑的睁开双眼,果不其然。希焕游乐场的风光尽收眼下。说完后,他闭上了眼睛片刻。怀着心里的悸动与风和她一起等待下降,像是一同奔向自由的远方。

  “啊啊啊”“我不能再放弃我的梦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下降前的缓冲期中,但秦若冰说到一半就开始极速下降,喊的时候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音量喊出来。彭镇没看远处,没看下面,而是转头注视着她,目光炽热却又动人。跳楼机一路下降,跳楼机运行一程两分半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留下的却是惊心动魄的经历,俗称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彭镇和秦若冰坐在座椅下,等待温柔的机械女声播放完离开的注意事项。彭镇依然注视着旁边的女人,“嗯哼,你胆子还挺真大。”彭镇低沉的声音响起。秦若冰扭过头来笑了笑,“那是当然。”

  弹出安全栓后,彭镇把安全带解开后,站起来看向旁边正低头认真解安全带的秦若冰。女人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逃解,力气不足的按着安全带的按钮。彭镇看了半响,轻笑一声。便弯下腰来替她按开按钮。“手伸开。”磁性低沉熟悉的声音在秦若冰的上方响起,秦若冰抬起头来,撞进了彭镇的目光。错愕半分后,脸红了半分,少年在他面前弯腰低下头来,他头发长长的,柔滑飘逸,看起来很像一个耷拉着的小狗。秦若冰噗嗤了一声,看向少年修长有力,节骨分明的手正替她解开安全带。一秒过后,“起来吧。”彭镇依旧站在原地,看向坐着的秦若冰。秦若冰原本脸红了半分,此刻又红了几分。“你让让啊!”女人甜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愤。彭镇听到后愣了一下,连忙退开。原本有点火热的耳朵根部更是滚烫,他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离开了秦若冰,假装在看远处的风景。

  秦若冰站起来后,径直地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跳楼机的游玩区域。彭镇看着面前好像有点生气的秦若冰,捂着脸笑了起来,便追上她的步伐。怎么能这么可爱?所幸秦若冰走了五六步就停下来等彭镇了,不然希焕游乐园那么大,又没有联系方式,到时候丢了就找不到这个秦女士了。对了,联系方式!

  彭镇突然想起还没有秦若冰的联系方式,于情于理,她是他的班主任,是他的朋友,怎么都应该有的吧!“咳咳”彭镇清了清嗓子,“秦女士,我好像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啊”秦若冰终于从刚刚少年站在她面前逗她的事情神游回来了。“那加个微信和存一下电话号码吧?”微信是秦若冰来兴城一中工作的时候创的,因为生活条件不好,她以前都是用老人机的,所以一般都是通过打电话联系她上的。她以前的同学也因此嘲笑过她是个土鳖子,连微信都没有,整天拿着个老人机,秦若冰面对不好的话语也当没有听到。因为工作繁忙,秦若冰的微信功能还没完全熟练,加好友这事,她微信好友列表好像是空白的……只有几个工作群聊。彭镇,他不会觉得我很土吧……不知如何,自卑感油然而生。彭镇似乎看到秦若冰心情微微低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秦女士,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秦若冰把手机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彭镇骨节分明的左手上。“解锁?”秦若冰摇摇头,“没有密码。”屏幕壁纸上是彭镇那盘送给她的那盘天鹅绒的照片。彭镇心跳突然砰砰加速。他打开微信,快速输入了他的微信号。右手拿着他的手机,点开添加好友列表中的“冰”迅速通过了。彭镇空荡荡的好友列表终于又多了一名新成员。彭镇的微信好友实在是寥寥无几。就只有黄征关阳尧和何祺正。现在多了一个“冰”。彭镇的微信名称很长。是他被伍锦清骗来报道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遇到了带手机进校园却忘记关静音了遇到校长还临危不惧的“女学生”后。他就把他万年不变的“。”句号昵称修改成“今天天气很适合睡觉”。嗯,是很开心舒适的意思。

  “秦女士,你还想要玩什么机动游戏吗?”空气像是凝固了半分,“不了吧……”秦若冰补充了一句,娇俏的活泼少女气质无处隐藏,“叫我秦女士,显老啦!”

  彭镇低头闷笑,半响后,少年重新抬起头来,眼里布满了细碎的光“我们去坐摩天轮好吗?秦小姐。”彭镇微微躬身,绅士地把右手伸到了秦若冰面前。秦若冰脸一热,脑子里闪过一个场景,如流星般一闪而过。没接他的手,“走啦走啦。排队很多人的呢。”彭镇与秦若冰路上买了一个冰镇芒果填了一下肚子,就一起肩并肩走到摩天轮处。

  三十分钟后,摩天轮上。

  秦若冰怀着无比好奇的心情坐上了摩天轮,“今天真的好开心啊。体验到了好多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东西。算是圆了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想了吧。”秦若冰坐在彭镇的对面,如桃花般的笑容绽开。花开花落与卿共赏,二人往窗外看去,一大片花海映入眼帘,风光无限好,眼前更是美景如画。

  “那你现在的梦想呢?实现了吗?”秦若冰依旧看着远方的一大片花海,没有出声回答。不知过了多久,摩天轮准备升到最高处。秦若冰突然目光十分真诚而又热烈地看向彭镇,回答了那个问题,“在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前,我的梦想是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站在国际最高的舞台上为祖国争光,让全世界记住我,记住秦若冰这个名字。”

  “但我真正成为一名教师后,我发现教育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传道授业,而是更深一层面去了解学生,帮助学生去实现梦想。我现在的梦想,是帮助更多的学生实现他们的梦想。”

  “你还没有完全放下数学竞赛吧。因为年少的热爱很单纯很真挚很美好,没有那么容易释怀的,这个道理我懂,我也经历过。我不知道以前是有什么可怕的经历阻挡了了你炽热又动人的去奔赴梦想,但是别害怕,说什么永远陪着你前进似乎太假了。我们不仅仅是师生,更是朋友。我不想成为你身后的灯塔,我要做的是与你一同在远洋上乘风破浪的孤帆。一起划破暗夜,等待旭日东升。倘若暗夜永远消声沉寂,那就让我成为这暗夜里唯一的光。”

  “因为那也是我的梦想。”

  “所以彭镇,答应我,跟着你内心最坚定的信念,我们开始新的征程,重执我们的数学梦,好吗?话音刚落,摩天轮就来到了最高处。

  “好。”彭镇低下去的头重新抬起,“我答应你,也答应我自己。”彭镇的目光坚定,让秦若冰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曾经伍锦清给她看的那张冠军合照。照片中的少年意气风发,怀揣着对梦想的追求与未来的期望。

这一次,仅为你,只为我。向着梦想披荆斩棘寻光而上,你所处在的方向,就是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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