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居然沙哑成这样。
女仆微微抬头看到易欢大敞的领口,脸颊瞬间红了,陆先生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怪不得昨晚林医生都来了。
易欢觉得浑身被三辆大卡车反复碾压,动一下扯到了便疼得厉害。
“那个,还是麻烦你了。”易欢已经没脸没皮了,一下子又躺倒在床上,享受那名女仆在脸上伺候。
一个上午,易欢都在床上躺尸昏睡,手机也不知去向,多半又是被陆沉给没收了,话说,陆沉呢?哼,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小姐,午餐已经送到,现在需要用饭吗?”
人是铁饭是刚,她还没有愚蠢到要靠绝食和陆沉对抗,逃跑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现下还是吃饭最重要。
“扶我起来,吃饭!”
惠灵顿牛排,乌冬汤面,珊瑚百花鲍,还有一块抹茶小蛋糕,喝下最后一口鲜橙汁,易欢坐在床上美滋滋地眯起眼睛。
“小姐,该吃药了。”怎么有种“大朗,该吃药了”的错觉。
“我为什么要吃药?”易欢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两片药。
“这是先生特意嘱咐,一定要让小姐按时服下。”女仆端来一杯水。
易欢疑惑地旋转那瓶白色的药品,看到背面的小字,念道:
“疗效,止血镇痛,专门治疗局部挫伤,擦伤,活血化瘀···”
易欢是声音越来越小,她也总算知道这药究竟为什么要吃了,简直丢死人了。
吃完药,易欢便尴尬地挥舞着双臂,一头钻进被子里扭成蛆,太丢人了!
“我说陆总,你能别笑得这么荡漾吗?有点渗人。”闻声,陆沉立刻将手机收起来,压下唇角,修长的食指扶起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淡漠。
“药呢?”
林立将手里的药瓶顺着桌面的滑力,送到陆沉手中。
“你说说,这个月你管我要多少回了,我都说了那药作用甚微,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况且你不是已经找到她了吗?还用得着···”
林立从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站起来,担心道。
“够了,我知道,你可以走了。”
陆沉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放在桌上,如伏龙盘踞,丝毫没有折损气势。
“不过,那啥也要注意一点,再大的田也经不起你这么耕,小心累死你这头牛。”
林立想到昨晚还在和周公下棋,就被陆沉抓到别墅,说是他的小心肝受伤了,结果就是小小的红肿擦伤罢了,和当初陆沉流的血来说,简直九牛一毛都赶不上。
“医疗器械你不想要了?”不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陆沉一招拿捏。
“得得得,我不说了行不行,走了走了。”他到嘴的宝贝儿可不能飞咯。
那一天两夜持续到今天早晨才结束,陆沉餍足地抽身,而可怜的易欢早已昏睡,不省人事。
陆沉嗅到一股血液的味道,不浓但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兔子受伤了,还是他弄的,仔细排查寻找到源头,陆沉老脸一红,慌乱地更林立打电话。
迅速地将床单换好,有强忍着·替易欢做好清洁。
待一切都安排好,陆沉却逃走了,他不想看见小兔子抗拒厌恶的眼睛,以及轻而易举就能使他暴怒的逃离之言。
每每被易欢的言语刺伤,陆沉都会以他的方式让自己和她都暂时忘却,是他太过自私。
终究是他败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