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端倪

朱朝阳牵起朱晶晶的手在教学楼里穿梭，走到了几楼之上的办公室。他敲敲办公室的窗，朝里面招了招手。

张东升和严良都不在，只有普普一人从屋内走出，满脸笑容瞧着朱朝阳。

普普怎么啦？

他把朱晶晶留在了远处，走到普普身边低语几句，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后，直径走向朱晶晶。

普普你好呀晶晶，我叫普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朱晶晶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身后的朱朝阳，收回目光来点了点头。

普普拉起她的手走上楼梯，留着朱朝阳在原地，朝着高层步步迈去。

朱晶晶普普姐姐，这是哪里啊？

学校的顶楼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小空间，角落堆放了大小纸箱以及废弃的教学体育用具，落满灰尘的房间只有一扇窗户透进阳光。

普普这是我们学校的杂物间。来，你站到这个箱子上面来。

普普把窗台边的杂物用腿都拨到一边去，然后把窗户向外推开，从角落拉了一个有些重量的木箱抵在窗台下的墙。

朱晶晶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乖巧地站上去了。

普普我们要玩的游戏呢，就是捉迷藏啦，你应该和其他小朋友玩过吧？从现在开始闭上眼睛数数，认真数到一百。

普普还没数到一百之前，不要睁眼、不要乱动、不要说其他的话，发生什么都不要理会，数到一百之后你就来捉姐姐，捉到姐姐你就可以回家了，好吗？

朱晶晶……姐姐…可是我有点害怕……

朱晶晶回头望一眼窗外的高度，有些头晕目眩。

普普没关系。你就闭上眼睛，想象你站在舞台之上，准备开始表演。

普普摸了摸她的发梢，朱晶晶咬咬唇，闭上双眼开始数数。

朱晶晶一，二，三……

普普盯着对方缓缓后退，回身看到朱朝阳还穿着雨衣，站在楼梯口。

两个人相视在一起，朱朝阳点点头，普普便轻手轻脚从他旁边绕过，从楼梯小布跑了下去。

朱朝阳缓缓地走向站在木箱上的小姑娘，额头上已经因为一身厚重雨衣而热得出汗。

「爸爸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似曾相识的一幕闪现，朱朝阳没有犹豫，断然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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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师父！李家父子失踪了！

正坐在办公桌边喝茶的安欣问讯抬头，撞见匆匆忙忙赶来的陆寒。

安欣失踪？多久了？

陆寒有一两个小时了。刚才李有田的手机朝接警中心拨了一个六秒的呼叫就挂了，我们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

安欣赶紧起身，一路带风带着他往监控调度中心走。

安欣怎么样？

安欣小组的成员已经在调取监控，他走到小五旁边询问。

“我们调取了沿路监控，发现他们二人都开车抵达了城中市区。车辆都进入了同一个监控盲区，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周边其他监控范围当中。”

小五慢吞吞地念道，听得周围人是一顿干着急。

“不会是遇害了吧？”有人说。

安欣监控盲区具体在哪？

“在一条废弃施工地点附近，沿市中心的小学一路往北走就能到。”

安欣听完立即招呼人出局上车，让陆寒开着车一路往指定地点奔去。

陆寒师父，您觉得这次还会是高启强干的吗？

陆寒和以往一样边开车边和师父闲聊。

安欣他那边目前有动静吗？

陆寒摇了摇头，安欣略一沉吟，随后开始分析。

安欣这一通电话应该在凶手意料之外，高启强杀人向来精打细算做事周全，不像是他的手笔。

安欣李家父子或许还有其他仇人，只不过现在是高启强被我们放大重点怀疑了。

安欣说完这番话后便窝在副驾驶上瞑起双目。张小庆的案子加上重点嫌疑人是高启强，他为了这些已经几天没睡好觉。

陆寒精力旺盛，认为师父说的在理也没反驳，手里方向盘打个转后聊到了别的事情上去。

陆寒诶对了师父，您有听说刚才市中心的小学里面，有个小女孩坠楼了吗？

安欣陡然把眼帘掀开一条缝，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陆寒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从五楼窗台摔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掉下去的，当场死亡。

安欣有些睡眼惺忪地迷茫，挠挠头发现自己对此无一印象。

陆寒张彪他们组接的啊师父，你咋不知道呢？警局都传开了，那小姑娘尸体已经拉法医处外面了，反手家长又哭又闹的就是不肯同意尸检，现在估计还没消停呢。

安欣尸检？张彪他们组怀疑是谋杀？

陆寒说是学校监控拍到坠楼之前有人领着那个小姑娘上了五楼，想一边尸检一边去走访一下到底是谁干的。

安欣眯眼思索着，没吭声。

车身摇晃着向前行进，陆寒在一边念叨着的声音不知为何让安欣很安心，他就这样能应一句是一句，而后靠在副驾上浅浅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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