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颜色在白色的衬托下格外突兀,如果别人看到这个白色围脖第一眼肯定是在丑萌丑萌的图案上。
圆圈不够圆,线条不够流畅,乱七八糟的的颜色搭配无一不显示着画这个图案的人画技有多差。
可正是这大胆又夸张的用色和不按常理的颜色涂鸦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打破了世俗的约定俗成,创造新奇的样式,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周舒对上谭清晁忐忑不安的眼睛,肯定地笑了笑。
得到回复,谭清晁心情不错,扬言要再画一个,看他自信过头的样子,连忙摆摆手表示不用了。
谭清晁把话题又拉回周舒的画上,“周舒你这画真好看,画成这样都能拿出去买了。”
周舒腼腆笑笑。
“太好看了。”谭清晁豪气道,“这样吧,你出个价,我买了。”
周舒愣了一瞬,只当他是开玩笑,没理他。谁知道谭清晁再次开口道:“我说真的。我想把这副画裱起来挂我卧室。”
他大大方方说道:“也算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出来写生的纪念品。”
谭清晁耳朵透着红,周舒不清楚他是自己变红的还是被冷风冻的。
周舒想了想,在手机上打出他要说的话,‘交换。你的给我,我的给你。一起裱。’
谭清晁惊喜道:“真的?我的画你也要收藏?”
本来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互相交换两不欠的行为,被谭清晁这种语气一说,周舒顿时觉得忸捏起来。
一个点头就能解决的事,周舒却想打字和他强调,‘嗯,你都拿我的画了。不能吃亏。’
谭清晁:“那你这还是吃亏了,我的画太丑了。”
周舒摇摇头,安抚地摸了摸乱跳的豆豆,在手机上输入几个字,‘重在意义。’
画还夹在画架里,等着它风干。谭清晁从野餐布上面的袋子里拿出来个黄色的飞盘。
“豆豆,看看这是什么?”谭清晁把飞盘在豆豆眼前晃了晃,起身对周舒说:“咱仨一起玩。”
周舒点头同意。两人分别站在两个地方,谭清晁先开始扔飞盘。豆豆迫不及待地汪了一声,催促谭清晁快点。
拿着黄色飞盘的手从肩膀甩出,谭清晁喊了声,“豆豆去捡。”
闻声豆豆盯着那飞盘飞出去的方向,兴奋地追赶,耳朵被周边带起的风吹得向后直着。
飞盘落下,豆豆在低低的草丛里找到飞盘后叼着往回跑。
“豆豆去给你爸爸,”谭清晁指向周舒,让它把飞盘叼给周舒。
豆豆压根儿就没看谭清晁,直接去了周舒面前,摇着尾巴仰脸把嘴里的飞盘向前送。
“诶,你个小白眼狼儿。”谭清晁笑骂,“合着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
周舒张嘴大笑,粉白的嘴唇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赞赏般地揉揉豆豆的头,把飞盘从它嘴里抽了出来。
周舒做了充分的扔之前的预热动作,卯足劲儿把飞盘甩了出去。
飞盘飞了没多远,方向还拐了个弯,豆豆轻轻松松捡了回来。还是把飞盘给了周舒。
周舒看了眼佯装不满的谭清晁,心里发笑,作势把飞盘递给他。
“不用,你扔吧。”谭清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豆豆,“我到要看看小白眼狼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飞盘给我。”
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不开心,周舒没有再推让,再一次把飞盘甩出去,这次比上次远点儿。
许是听动静了谭清晁刚才了幽怨,这次叼着飞盘走到了谭清晁跟前,尾巴讨好地晃悠。
动物那么可爱,面对他们毛茸茸脸根本生不起来气,谭清晁揉了揉豆豆白色的毛发,表扬道:“乖狗狗。”
玩累了,两人对坐在在野餐布上,享受地吃着带来的盒饭和零食,豆豆趴在他们脚边眼巴巴地望着,嘴角挂着银丝。
逗了会儿吃货豆豆,谭清晁把它的饭碗拿出来倒了点狗粮给它。
盒饭的香味弥漫四周,豆豆怎么甘心吃着无趣的狗粮。碗里的狗粮它一口没吃,盯着他俩手里的食物望眼欲穿。
最终它得逞了,吃了两块肉和几口米饭。
吃完饭,消了会儿食,天色没了来之前的明亮,趁凉气还没到逼人的程度,两人一狗回了家。
豆豆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闪过的景物,周舒坐在副驾驶上放松,谭清晁则专心致志勤勤恳恳地开车。
到家后,谭清晁把黑色大衣画在门旁的衣架上,周舒也把外套脱掉挂在上面,白色的围脖褪下没放上去。
“丙烯好像洗不掉吧。”谭清晁看到周舒手里拿着围脖往里走,提醒道。
周舒没理他,继续拿着往前走。
谭清晁在后面跟着他,“你要是真不喜欢,明天你去商场里在选一条喜欢的,我赔你。”
谁知周舒走到客厅坐下了,围脖摆在沙发背上拍了个照。
拍完后,周舒给谭清晁看他想说的话,‘没有不喜欢。喜欢。能发出去吗?’
谭清晁看后欣喜万分,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谭清晁不间断地刷新朋友圈都没看到周舒说的发出去,心里有些失落。他放下手机看拿起床头放着的书,接着上回的继续看。
谭清晁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本来想熄屏睡觉的他还是忍不住打开点开那个绿色的软件。
放松的身体猛的绷直,谭清晁盯着那条文案和配图嘴控制不住的咧开。
丑丑的,下面是谭清晁画的图案。
虽然没有任何夸赞或者表达喜爱的语言,可这种口嫌体直的行为简直是在谭清晁心上裹了层厚厚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