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药课与嫉妒横生

一年级除却节日和生日能收到西弗勒斯的互送贺卡（甚至没有礼物），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的几乎再也没有交集。

她当然清楚莉莉的交友圈，只是凡带莉莉邀请她一起去找西弗勒斯的时候，她总会学着波特的口吻嘲上一句，“我为什么要和斯莱特林的黑巫师有往来呢？”

“凡妮，这是偏见……梅林的胡子啊，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不会在学院面前崩塌。”莉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绞尽脑汁也难以想出修复二人关系的方法。

梵德琳偶尔会特意指出自己不满的原因，“他只请了你，只请了你一个人去图书馆自习。或许到了那里，也只会有一个为你留下来的空位置，我何必自讨没趣。”

莉莉这才认清了现实。或许他们之间的矛盾老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升温了。

二年级的魔药课却让人避无可避。梵德琳在魔药方面遗传了她的父亲——或许她那根本不会魔药的母亲也有可能，虽然小时候她就跟着斯内普熬过药剂，但天赋上的缺陷似乎只能弥补刚刚过完的一年级。

第一堂课的前几分钟，她就炸了坩埚。过了几分钟，斯拉格霍恩就指派了他最得意的学生和她一组。

“豪猪刺要在熄火之后放！”斯内普猛地把她的手推开，声音嗡嗡的，“你还是去切材料吧。火候我来控制。”

“你得让我来，不然我的魔药课成绩会不合格的。”梵德琳争辩道。

“斯拉格霍恩倒不至于这么严厉。顶多是选不上他的高级魔药制作课程而已——一门对你充满芨芨草的大脑毫无用处的课程。”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进行了讽刺。

“你没必要对除莉莉之外的所有女孩都如此刻薄，西弗勒斯！”梵德琳很干脆地又投了一颗豪猪刺。

坩埚里的疥疮药水向四周炸开，她却难以想到自己周围升起了一道保护咒，而面前的男孩整个右手臂都被药水糊了个严实。

“对……对不起……”她微微有些无措，为自己任性的行为感到懊悔，“是的……那么，我送你去医疗翼吧……”

自然得是她，别人不该浪费自己的时间帮她弥补过错。西弗勒斯想。

所以，她所说“刻薄”？

不，并不。他不这么认为——如果这个女孩还能对他有几分遐想，他就不该放软自己的态度。是的，他已经能够确定了，他只喜欢莉莉。尽管他的确不能和这位格兰芬多比较谁更有勇气，不敢朝莉莉表白。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梵德琳对他说——

“西弗勒斯，你是否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而对你片刻心动的呢？”

他逐字琢磨，最后停在了“片刻”一词上。他近乎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不该把自己看得太重，也许梵德琳还在为小时候的幼稚行为感到羞愧，而自己却在为它耿耿于怀。

她应该早就不喜欢你了，甚至于连圣诞卡片也只有“圣诞快乐”没多出一个词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魔药。”斯内普让庞弗雷夫人缠好了手臂，随后对梵德琳说道，“可以在周五晚上。斯拉格霍恩想让我和莉莉一起参加他的无聊的聚会，如果帮你补习的话，我们都能逃过一劫。”

他和莉莉一起帮她补习？

哈，两位魔药天才带着一个巨怪女孩熬魔药……

她胸口泛着酸意，并且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