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莫名减少的债款

兰巴德五号桌要一份鱼卷！

芙莱什塔好的！……我这就过来……

今天酒馆招待绮珊不在……据说是参加教令院的考试去了，所以她今天的任务多少有点多，不过没关系，她能够做好的。

在将一盘香气腾腾的兰巴德鱼卷送到五号桌后芙莱什塔继续忙活着，她突然想到了摩拉的问题：现在已经攒了多少摩拉了？应该也有二十万了吧？……等到今天下班就先去奥摩斯港找找多莉的线人吧，就当作是分期给还债了。

她还大致记得那个线人，叫罗纳克，平时就是在奥摩斯港的一个摊位上售卖普通商品，只有对得上暗号的客人他才会带去见多莉。

等到上午忙完了兰巴德酒馆的工作，她就乘船前往奥摩斯港，身上还带着今天赚来的摩拉加上前阵子打工所得的摩拉……路上还不断回想着跟多莉线人接头的暗号。

芙莱什塔嗯……买完全不甜的香辛果，不戴悼灵花，佩戴的是须弥蔷薇……还有……

完全不甜的香辛果是告诉线人要见多莉的意思，佩戴悼灵花的意思是买罐装知识，佩戴须弥蔷薇是买市面上可交易的商品，刚好她最近也需要从多莉那里买一些要去沙漠出行的物资，顺带一起了。

多莉那里卖的商品并非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些还是市面上可交易的商品的，只不过她那里的商品质量更好——当然，这是需要钱的代价。

这段时间一直在兰巴德酒馆和普斯帕咖啡馆打工，因为这个手上也生了不少新的老茧了……晚些时候她还得去沙漠考察，不过问题不大，没有受伤生病什么的就好。

抵达奥摩斯港后她下船来到靠近迪亚法饭店的一个卖普通商品的摊位——多莉的线人罗纳克正在那里叫卖商品，她走上前去询问道：“请问这里有完全不甜的香辛果吗？”

罗纳克哦？客人想要完全不甜的香辛果？是佩戴悼灵花还是须弥蔷薇呢？

芙莱什塔佩戴须弥蔷薇，因为我听说贵店经常有老鼠叼走东西，之前自己也来过几次，感觉质量很不错。

老鼠代指的就是客人，有老鼠叼走东西就是指商品卖了出去。

罗纳克好的，这位小姐，请随我来。

接线成功，罗纳克示意芙莱什塔跟着他，朝着奥摩斯港二层的木桥方向走去，上了自动木梯后再向前往右边绕——他们来到了一间理发店旁边的小屋子前。

罗纳克老爷，这位佩戴须弥蔷薇的客人想要买完全不甜的香辛果。

屋内传来了丝丝的脚步声，而屋内的人好像是淡淡地吐了一口烟圈，之后她就听到了多莉懒洋洋的声音：“好，贵客请进～”

罗纳克为芙莱什塔打开了屋子门，之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见到来人的多莉笑吟吟起来：

多莉哟，这位不是芙莱什塔小姐吗？怎么样？上次我推荐的沙漠必备物资包好用吧？要不要再来买一份？

坐在壶灵上的多莉吹着烟圈，琥珀色的眼眸透露着狡黠与精明，紫色的壶灵看起来就像是她的沙发一样软乎乎的，使得她慵懒地伸了个腰。

芙莱什塔点点头：“是的，多莉小姐，上次的沙漠必备物资包再来一份，顺便……”

多莉嗯？

多莉好奇地挑起了眉毛。

芙莱什塔我……我顺便想来帮一个人还债，您应该知道的。

芙莱什塔就是、就是那个……卡维。

听到这话的多莉顿时来了兴致，压了压她正坐着的壶灵，又往上靠了些：“哦？芙莱什塔小姐要给大名鼎鼎的建筑师还债？真有意思，不过没问题——”

多莉芙莱什塔小姐是想一次性呢还是分期呢？

芙莱什塔分、分期吧！我这里先帮他还三十五万摩拉，哦还有……这个是买沙漠必备物资包的钱，多莉小姐你看看。

一次性还清是必然不可能的，那笔天价的欠款谁都不可能一次性还清啊！也只有分期了。而多莉答应得够爽快，笑吟吟地收下了芙莱什塔给的三十五万摩拉，在卡维欠债的账单上默默划去了三十五万，之后便将芙莱什塔买的沙漠必备物资包从货仓里拿出来给了她。

关于为卡维还债这件事多莉也没有多问芙莱什塔，一是她向来尊重客人的隐私，二是从芙莱什塔提到卡维的那一刻，眼神中的情绪已经告诉了她一切，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如果连客人的情绪都体察不到，那还怎么做生意呢？果然爱情能使人头晕眼花呢。

想到这里的多莉默默将脚搭在了壶灵身上，手里把玩着刚到手的亮闪闪的摩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看着奥摩斯港正午时分明媚的阳光。

多莉真是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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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卡维来到奥摩斯港来找多莉还清这个月的债务，却发现自己欠的债款中少了三十五万摩拉？！

卡维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债务居然少了三十五万摩拉？不对啊我记得这个月没来啊……

卡维呃……所以我的债务怎么少了三十五万摩拉？

他转头询问多莉，而靠在壶灵身上的多莉狡黠地笑起来：“卡维先生想知道是谁帮你还了三十五万吗？可以啊——”

多莉得交五十万摩拉的情报费～

卡维？！这个数目你还不如去抢璃月的黄金屋算了！

他无语地扶额，他就知道，以多莉的性子，肯定会在这方面收费……自己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啊！……这方面要是再花艾尔海森的，他今晚指不定就要流落街头了。

还是算了……

卡维唉行吧行吧，你不愿意说的话我自己去找！

跟多莉还清了这个月的债款后的卡维在奥摩斯港漫步着，脑子里不断运转着，正在不断筛选可能为自己还债款的人选：首先是知道他破产……而且应该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人。

难道是艾尔海森？……不对！这家伙平时都会跟自己斤斤计较，而且要是说还债款的话更不可能了，指不定的还要跟自己要回还债的摩拉。

提纳里或者赛诺？……感觉也不太可能，自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而且他们两个也没有那个空闲时间来奥摩斯港。

那会是谁呢？……

卡维思考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杏发蓝眼的芙莱什塔，温婉的模样很是令他印象深刻，而且也对自己很好……

卡维不对，芙莱什塔学妹还不知道我破产的事情，那也不太可能……

那究竟会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惑的卡维在从奥摩斯港坐船会须弥城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好几个人，但是都不符合标准被他一一排除，于是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说真的有无私的好人知情而且为自己还债？也有可能是他不认识？……

卡维啊啊啊……真是让人头疼。

回到须弥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此时大巴扎可热闹得很，因为今天据说是祖拜尔剧场之星妮露的专场演出，要是放在以前这个可是会被绝对禁止的——而在阿扎尔倒台、小吉祥草王重掌政权后，艺术又开始兴隆了起来。

好吧，现在距离饭点还早，要不去祖拜尔剧场看看吧。

祖拜尔剧场内，在后幕准备的妮露在演出开始前反复深呼吸，好友芙莱什塔正在为她梳妆打扮，顺便还同她聊天缓解她的紧张感。

妮露话说回来，比起我们上次见面，你的手多了好多老茧啊……

芙莱什塔有吗？

芙莱什塔苦笑一声，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妮露发现了：“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沙漠那里考察，所以难免会有老茧啦。”

妮露原来是这样吗？可是我看着不像……

妮露你是不是最近跑出去打工呀之类的，这个更像是干活留下来的痕迹啊。

终于为妮露打扮好的她愣了愣，轻笑一下：“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最近想给自己赚点零花钱，所以去打工啦。”

两个女孩笑着谈论起来，好像已经忘了时间……而台前的谢赫祖拜尔半拉开了帘子催促道：“妮露，快到你上场了。”

妮露呀！我得过去了！

妮露那么我们先聊到这里，晚些时候再继续！记得给我捧场哦！

随后妮露就匆匆忙忙提着裙子上台去了，而她终于也松了一口气，朝着后门走去准备转到看台边为她打劲。

而她来到前边看台的时候被人群中的那个人吸引住了眼睛，她惊讶地看向那个人：

卡维学长怎么也来了？！

卡维芙莱什塔学妹？

还不等她说什么卡维就已经注意到了她，而他绕过人群走到她旁边同她打招呼：“好巧，你也来看妮露小姐的舞蹈吗？”

她点了点头，看向已经登上舞台的妮露：“其实我是来为她打气的，我跟她其实是朋友，妮露总是会在演出前紧张所以我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

说完两人之间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而后的音乐声响起，他们的目光还有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舞台上深呼吸准备开跳的妮露。

婉转悠扬的乐声环绕着整个祖拜尔剧场，伴奏的西塔琴欢快的声音与其交织，而妮露也随之起舞……

苗条的身影随着乐声跳出优美的姿态，轻盈的舞步灵巧地跃动起来，脚尖与地面的接触宛若蜻蜓点水。

而随着音乐渐渐走向高潮，她的舞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一步都与节奏合拍起来，就像是在用舞步编织着一首悠长的史诗。

直到音乐逐渐进入尾声——舞台上的灯光也逐渐暗淡下来，妮露的舞步也重归一开始轻盈的状态，纤细的罗衣也随着音乐的结束停止飘舞，同她一起静下来——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妮露也在同每一位观众挥手，舞后的愉悦感和观众们对她的支持令她笑容满面：“谢谢大家！”

而不知不觉间，就在他们二人观看妮露的舞蹈的时候，卡维不自觉地牵起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