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晕……这是什么味道……
有什么……压在鼻子上……
呼吸……好难受……
“……”
好冷……
胳膊……好痛……
“唔……咳哈……咳咳……”
浑身都湿透了，毛发和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的感觉……真难受……而且……好冷……
“嘁，醒的倒是挺快。”
“本来就没用多大剂量。”
粗糙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带着戏谑的意味。
“……”
我想伸手扶着地面站起来，却发现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就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咳咳咳……”
光是咳嗽……就已经非常吃力了……还有呼吸……
“踏马的。”
只听见一声粗口，随后腰上又是一阵剧痛……
我能感觉到自己又被踢了一脚，身体摩擦着地面滚出了好一段距离……
……
疼……
我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寒冷、恐惧、疼痛……
强烈的刺激已经代替了我的思维。
“小哔崽子，害得老子脸都撞肿了……”
唔……
身体……好像悬空了……
脖子……好痛……
要断了……
呼吸……做不到……
“玛德别给老子装死！”
“啪——”
“唔呃——”
非常清晰的声音……
脸……好辣……好痛……
不过，得益于此，我终于睁开了一只眼睛，哪怕只有一条缝隙……
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臃肿的脸，浑身的赘肉，粗大的鼻子，头部的毛发似乎是被剃过的，参差不齐，很是恶心。
“咳呕——”
但这并不是重点，因为他再继续掐上个十秒，我应该就会窒息了。
“废物东西。”
可惜并没有如我所愿。
我被摔到了墙上，后脑勺重重的撞击让我险些当场昏厥。
“动都不带动一下的，你那药效是有多强啊？”
“放心，快到点了。”
“你最好没算错时间，我可不想待会儿爽的时候这逼崽子跟一具尸体一样。”
“放心吧，喏，注射完就差不多了。”
我看到一条盘蛇爬到了那头猪的边上，尾巴上蜷着一个针筒。
……
我的手指可以动了……身体各部位的感觉慢慢恢复，我似乎能够控制自己的行动了。
当然，痛感也越发剧烈。
“啊——”
比刚才还要疼上好几倍，我招架不住，泪水开始往下掉，四肢一动就和断裂一般。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这是根本无法忍受的痛感。我也做不到移动分毫，只能靠着墙痛苦地呻吟着。
“给我老实点！”
“咳唔！”
盘蛇把注射器塞到了猪的手里，用粗大的尾巴在的脸上又抽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刚刚那一下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有一种奇怪的苦涩感。
“……”
我看到了，就在离我不远的地上，有一颗小小的牙齿。
“……”
“别给老子乱叫！”
他又吼了我一声。
现在，除了呼吸，我再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可以做。
“麻蛋！快点的！”
那头猪把注射器塞了回去，一边用力在他自己那肥硕的身躯上抓着挠着，他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我从他衣服破烂的口子上看到，他的肚子上有着无数的疙瘩与抓痕，而这些痕迹又在他锋利的爪子下被划破，稀烂的皮肤浸染着红色，顿时不堪入目。
“知道了知道了！”
直到盘蛇将针头扎在了他的颈部，他才停下来。
我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注射器中的液体缓缓下降，而他的表情也由刚才的痛苦转变成了舒爽与享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但是根据我以前上过的禁毒宣传课，我大概率能猜到，这家伙已经深深地上瘾了，对那支针筒注射器里面的东西。
我无法想象，要是他们把那东西扎在我身上，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哈……哈——爽……哈哈哈哈！爽！”
针头还没拔，那头猪已经站了起来，贪婪和欲望写满了他的眼睛，粗大的舌头吐出来，哈喇子顺着他的动作飞到了空中。
我看到……他向着我走过来了……
“……”
“呵哈哈哈……小猫崽儿，好好感受你猪爷我的力量吧！”
“咯啊！”
他蛮横地抓住我的双腿，一把将我从墙边拽了过去。他的腕力出奇的大，光是抓着我就已经足以让我感到自己的双腿充血。
“呵呵，小猫崽子，可别怪你猪爷我呀，要怪就怪你自己跟夜子卿走得太近了。”
“……”
叶子……这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
对哦……他好像说过要保护我……为此他还特地在校内找了一个租房要我跟他一起住……
“……”
我还在继续揣测着这头猪的意思，但对方似乎早已饥渴难耐。
我看到他扯开了自己的皮带……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痛苦还能勉强接受，那之后的，便是地狱。
“……”
我不记得我叫了多久，也不记得我晕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我是不是快把自己的肝脏也给吐出来了……
我只知道，全身那撕裂般的疼痛，持续了好久好久……
我只知道，在最后一次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持续的撞门声，好像，还隐约带着枪声……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
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不错，是那个每天和自己同一个屋子里的家伙。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那头猪在最后撕开了自己的皮肤，从里面走出来了一只兽。
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
他重复了那头猪所做的一切，好像这本就是他所为。
我……
“……”
梦……
是的，那的确是个梦。
毕竟，我不会疼。
只是……
“要怪就怪你自己跟夜子卿走得太近了吧。”
“……”
所以，我要遭受这些，只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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