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旗在蓝天下摆动着,空气仿佛凝固了,这次将他紧急召回,估计又有什么秘密任务了。
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宋轩,刘文微微捏紧了拳头,算了,尽快解决任务,陪在生病的宋轩身边才是要紧事。
瓷白的骨节敲响房门,里面低沉地应了一句,刘文推门进去,对着办公木桌后面的上司敬礼。
上司用茶盖刮了刮茶,阴鸷的双眸上下刮扫着,刘文保持着敬礼的姿势不动。
半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刘文面前站定,慈祥长辈似的帮刘文整理衣襟,掰着他的手放下,拍拍他的肩膀:“我听人说你有婚约了,年底结婚?”
刘文默然。
上司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刘文心下微微一松。
上司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吼:“但,不该是个男人。”
刘文心头一跳,克制着手没有捏成拳。
“你派人跟踪我?是怕我叛变?”
上司笑了,“怎么会,你这么忠诚,永远都是军统最锋利的刀,永远是这个国家忠诚的战士。”
“你知道的,你不能有污点的,你要是完美的,那个叫宋轩的男人就是你的污点。”
刘文扯了嘴角:“污点?”
那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先生,最心软的爱人。
上司回到真皮座椅上,宽容地笑:“你还年轻,难免犯错,那狐狸投胎的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你与他断了,对大家都好。”
刘文扬起一抹僵硬的笑,随后摔门而出。上司在他转身之际,听见冷冰冰三个字:“不可能。”
上司挑眉,朝着屏风后的黑影摆了摆手,下一瞬,一个残影跳出了窗外。
刘文知道上司的心狠手辣,这次叫他来谈话就是下了最后通牒,他往回赶,一路上心急如焚。
推开门看见宋轩安安静静靠在床上看书,悬了半天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宋轩被他急匆匆的动作吓了一跳。
刘文环住他,声音隐藏着害怕:“我们,回家好不好,回乡下。”
宋轩拍拍他的头:“怎么了?”刘文捏了一颗蜜饯塞入他嘴中。“没事,太久没回去了,我想那里风景不错,或许对你的病情恢复有好处。”
宋轩点头同意,嘴巴里面苦意被冲散不少。刘文动作很匆忙,松开手就开始收东西。宋轩察觉到怪异,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这么急吗,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们今晚就要走吗?”
刘文估摸着时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是有点,我……有一个任务就在那边执行,我们……能不能快些走?”
刘文提的要求似乎宋轩永远不会拒绝,撑着身体坐起来,微微的笑:“好。”
刘文看着他枯瘦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痛,如今倒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宋轩的病不是偶然。
刘文忙里忙外,收了一些必要的衣服和干粮,回来给宋轩套上了几件衣服,连头都蒙的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