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苏辰在北京的这一条路,《青年杂志》也销往了北京,算是也打开了一条新的销路。
北京,德云社总部。
郭先生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郭先生细细咂摸着这些话,
郭先生好啊好啊,有士如此,国何不兴!
《青年杂志》很快就得到了大面积的推广,只是没过多久,上海基督教青年会就站出来说《青年杂志》与其所办刊物有雷同、混淆之嫌,要求《青年杂志》改名。
陈子寿既然是写给青年的,我们又是希望塑造一批真正德才兼备的青年为国效力,那为何不改名叫《新青年》呢?
陈子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苏辰想了想,
苏辰是个好主意,我觉得这三个字已经足以表明我们的态度,就是塑造一批新青年,简洁、明了。
1916年9月1日,原《青年杂志》复刊,并更名为《新青年》,出版第二卷第1号。
陈甫本志自出版以来,颇蒙国人称许。第一卷六册已经完竣。自第二卷起,欲益加策励。勉副读者诸君属望,因更名为《新青年》。且得当代名流之助,如温宗尧、吴敬恒、张继、马君武、胡适、苏曼殊。诸君允许关于青年文字皆由本志发表。嗣后内容,当较前尤有精彩。此不独本志之私幸,亦读者诸君文字之缘也。
第二卷第1号发刊之后,陈庆同也开始邀请苏辰一同成为《新青年》的同人编辑。
陈甫小辰,你要不要来发表几篇文章?国之青年,不应当单单只有男子,女子也应当站起来,我们这个国家才有希望。
苏辰先生之命,莫敢不从。
苏辰笑吟吟地接下来这桩差事。
《新青年》第二卷第7号刊登出了苏辰的文章。
在文章中,苏辰提出了对当代女性的几点忠告,
苏辰活跃的而非呆滞的;进取的而非退缩的;稳重的而非浮躁的。
文章最后,她说,
苏辰当今之世界,乃亘古未有之大变局,盖青年男女之机遇也,虽国之内忧未除,亦有外患不断,吾辈青年,宜以知识武装其头脑,以科学强壮其思想,以体育野蛮其体魄。
湖南。
二十八画生好一个体育野蛮体魄!
子升这篇文章不仅对青年提出了要求,还特别对女性也有忠告,鼓励广大女性走出来,也为国家贡献智慧和力量。
二十八画生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嘉平”先生了。
上海。
苏辰面前放着一份法语卷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和她在发表文章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苏珩你不是法语挺好嘛。
苏珩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辰对着卷子焦头烂额。
苏辰可是我没系统学过法国的历史啊!
苏辰哀嚎着,
苏辰我就算是世界史学得再好,我也不可能知道那么系统的内容啊,当我是法国人吗?你是我亲哥,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苏珩很遗憾,不能。
苏珩抱臂看戏。
苏辰不能就别在这儿杵着,出去看你账本去!
北京,沪云楼。
张云雷翔子你看,这文章写得真不错。
张云雷拿着新出刊的《新青年》第二卷第7号上的一篇文章指给杨九郎看。
杨九郎是不错,文采斐然,而且文字感染力很强。
杨九郎看了一遍之后给出了一个看似敷衍又不那么敷衍的回答。
北京,德云社总部。
郭先生这终究应该是男人的事情。
郭先生道,
郭先生女人,还是应该在家里。
郭先生在成立德云社之前是前朝的举人,很多观点深受程朱理学影响,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后院,才是女人的战场。
于先生你猜猜这文章的作者是谁?
于先生也并不反驳郭先生的言论,只是指了指文章的署名“嘉平”。
郭先生师兄请讲。
于先生还记得沪宁茶庄的苏老板吗?
于先生道,
于先生就是那个小姑娘。
郭先生之前苏家被抄,听说她把苏家的生意交给她哥了呀?
郭先生有些疑惑。
郭先生她总不能再抢回去吧?
于先生那只是明面,人家现在还是苏老板。
郭先生那是有些不安分了。
于先生倒是很欣赏苏辰,一个女孩子支撑家族产业本就不容易,明枪暗箭的,风风雨雨一路走下来,可见其内心是多么坚韧。
于先生虽然也是前朝举子,但思想并没有那么封建,他很欣赏那些愿意为国家站出来的志士仁人,不论男女老少,在于先生看来,都是中国人,而既然都是中国人,便应该与国家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