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比自己幸运,郭班主将他养的很好。
周九良捧着圆圆的脸蛋坐在小板凳上,微微卷曲的头发扎成两个鼓鼓囊囊的童子髻,简直像个年画上的福娃娃。
福娃娃看小哥哥又不说话了,纳闷的鼓鼓脸颊,自己的糖葫芦不会没有了吧?
等师父回来了,就去问问师父!
小团子又开心起来,身后的小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
结果等到晚上师父回来了,小哥哥居然先他一步去与师父说话了。
周九良抱着小板凳站在门廊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一小远离的背影。
可是师父以往的教育让他做不到跟上去,只能蔫哒哒的坐了下来。
抱着膝盖学着小哥哥的模样仰望天上的白云,没一会脖子就酸了。
活动活动僵硬的脖颈,正好有只蝈蝈从他眼前跳过,小团子立马来了精神。
屁颠屁颠的跑去抓蝈蝈了,完全把自己被落下的失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郭班主和张云雷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在草地上撅着屁股捅蚂蚁窝的脏娃娃。
郭班主悄咪咪的蹲到他身后,突然来了句:“干嘛呢?。”
吓得小团子啪叽一下趴到了蚂蚁窝上,两个凌乱的发髻晃晃悠悠的差点散开。
看到自家师父那张亲切的大脸后,周九良狼狈的翻身,挣扎着站起来作揖,脸上全是被抓包的心虚与紧张。
“师父,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弄脏衣裳...”
“哦~”
“我不该捅蚂蚁窝...”
“哦~”
还有啊?周九良皱着小眉头揪着衣摆,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的过错,说话都打磕绊了。
“我不该...不该吃玲姐姐给的花生酥...”
“哦?”
“我...我不该揪隔壁养的大公鸡的羽毛...”
“哦?”
“我不该...偷玩板儿爷爷的三弦...”
“哦?”
周九良憋的小脸通红,实在是寻不着错处了,但师父依旧是那副表情,他有些害怕了。
小孩子在信任之人面前,根本不会藏匿自己的情绪。
周九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有了~呜呜~师父,没有了~”
“我错了~小团子错了~呜呜~”
把孩子逗哭了,郭班主却一点都不着急,哈哈大笑着给小团子擦着脸上的泪水。
不擦还好,一擦不得了了。
本来还算白净的脸蛋上变得黑一道白一道,像极了卖丑相的丑角,好笑极了。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张云雷不由得叹了口气,拨开郭班主的大手,拿着自己的小帕子给小花猫擦脸。
郭班主大马金刀的坐在小团子的小板凳上,拍着膝盖笑的爽朗。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小团子还干过这些事儿呢。”
小团子的泪终于止住了,抽抽噎噎的可怜的样儿。
“师父?您...嗝...您不生气?”
“生气?师父奖你还来不及呢。”
“师父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依照约定,师父给你买了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