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那你说的那个坏蛋最后怎么样了？”

寂贩继续发问，趁着间隙看了眼边吃饭边竖着耳朵听他们二人对话的商羽，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后来？第一次的时候天界来了很多仙君，还伤了我们万妖山三位大妖，但也好歹没有多管闲事，第二次他就抢了吴扬大哥的飞升位上天上去了。”

寂贩点头。

“吴扬是谁？”

女妖再次露出来第一个问题时露出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后回答：

“吴扬算是黄老师的大弟子，样貌是咱们万妖山一等一的好看，法力自然也不差，品性也是极好，只不过最后为了报仇被天界那群伪君子害得丢了性命，至今也没人清楚他转世与否。”

寂贩点了点头，又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和酒，塞了些碎银给小姑娘后打发她离开，见商羽没有讲话，敲了敲桌子。

“你怎么看？”

商羽耸肩，没有抬头。

“我怎么看不重要，这次事件的处置权在你、君上和黄宗良手上。”

寂贩低头，此话讲得没错，但帝君要他保住季曳影，黄宗良又显然想杀季曳影，只有他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问出这个问题后寂贩有觉得没必要，好像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帝君在这中间发挥的作用。

果不其然。

“如果是我，我会杀之而后快。”

寂贩摇了摇头。

……

夜深了，过夜的地方是万妖山的一处客栈，站在窗前，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寂贩的思绪。

“请进。”

转身看到瑞玉缓步走了进来，寂贩上前。

“温扬那边怎么样了。”

寂贩问出了现在除了季曳影问题之外最关心的事情。

“这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什么。”

寂贩点头。

“施闲也是个好姑娘，我想着……”

风从窗外吹来，带着怨气似的出奇寒冷，寂贩打了个喷嚏，瑞玉有些无奈地走到窗边想替他关上窗户。

“这黄宗良是怎么把季曳影骗过来的。”

寂贩突然开口，这次是真的好奇。

转身靠在墙上，瑞玉回答：

“用了一个他们都知道甚至是参与了的故事，替换了主角，估计季曳影对此也觉得有些熟悉，又被挑拨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觉得万妖山更安全，然后就回来了。”

瑞玉讲得满不在乎，寂贩听得有些无力。

“云山那边可有讲过什么处置方法？”

“云山说了，此事与她、与冥界都毫无关系，她此次来只是想了结前世的因果。”

“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走了。”

“好吧。”

瑞玉离开后寂贩就这样靠在床头发呆，思考了许多他原先想都不会想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前世犯了错，今生的他需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如果不需要，那被他伤害过的人该如何交代？」

「如果需要，对他而言会不会有些不公平？」

「……」

月亮都躲到云里休息了，寂贩还是决定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