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寂静的树林和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商羽先开了口：

“所以，你舍不得这个半路捡来的徒弟？”

寂贩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当前情况均属实，他早该死了。”

商羽挑眉，他也属实没有想到寂贩会这么狠，这是寂贩也抬起了头，对上商羽探究的目光后朝他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开口：

“早就听闻万妖山美食一绝，今日不如你我二人前去尝尝。”

商羽见他面上也没有纠结痛苦之色，略一思索就点头。

沿途走着，有花有树有人家，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还不错。

“就这里吧，瞧着不错。”

商羽闻言抬头看向这酒楼的牌匾：

醉妖阁。

“走吧！”

进门，四处弥漫的是熟肉的香气，偶尔还能闻到粉脂香。

找到一处空桌坐下，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

“二位来些什么？我们店四季供应蔬菜肉食，如有需要还有说书人前来为二位助兴……”

听到这寂贩礼貌地打断。

“给我们来三、四碟这儿的招牌菜肴，温一壶酒，还有就是你刚才说的说书人……”

小二是个聪明的，笑着开口：

“二位一看便是外来客，或许想在这了解些万妖山往事、趣事，这说书人都是些历事的老妖，保准能听到你们想听到的。”

寂贩微笑着。

“那拜托了。”

小二应下了，带着菜单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跟了个长相颇美的妖类。

“酒菜稍后，这说书人为你们带来了。”

寂贩先是好奇发问：

“为何要叫你们说书人，我们想听的不是万妖山的过往趣事吗？”

穿着朴素得体的女妖端来稍矮一截的椅子准备坐下，商羽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坐在他们桌前的椅子上。

“不过是一个说法罢了，来听的人都是图个新鲜，以前的事讲多了就和故事没什么两样了。”

两人沉默，寂贩有些严肃地对她说：

“我们此次前来希望了解贵地的一些情况，还望姑娘实话实说。”

女妖点头。

“二位看上去道骨仙风，莫不是天界派遣来调查万妖山的仙人。”

寂贩摇头。

“姑娘多虑了。”

酒菜被慢慢端了上来，抿上一口酒后寂贩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可知这万妖山有一妖，此人名为黄宗良。”

女妖立刻瞪大了眼睛，十分夸张地开口：

“黄先生在这万妖山当然是无人不识。”

寂贩点头，故作好奇：

“为什么？”

女妖想了想：

“黄老师是我们万妖山第一个获得飞升之位的妖，虽然最后因为意外没有真正飞升，但也很厉害了，还有就是他很好，我们小妖们修炼时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去请教他，老师很有耐心。”

寂贩抬手让她先暂停，然后问到：

“为什么飞升失败？”

女妖撅了撅嘴，面露不屑。

“被一个心术不正的小妖祸害的呗，黄老师的弟子也是，又被那厮祸害一个……”

寂贩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我一个无关人士讲起来可能没什么，但黄老师被夺飞升位已经很让人生气，但好在黄老师也并非会计较这些，把罪魁祸首关押起来，收了学生继续生活，谁料那臭小子又在关键时候出来捣乱，结果还给他成功了，真是气死人了。”

小姑娘气鼓鼓的，很显然她确实是在为黄宗良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