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书

艾尔海森他……居然主动约你去博物馆！就在今天下午！

奇迹啊！

故作镇定地“嗯嗯”几声，一放下电话，你就蹦到床上，被子包头，滚成个饺子样。

啊啊啊嗷嗷嗷！好激动啊啊啊！

穿什么衣服好呢？你冲到衣柜前，试了又试，最后选了套休闲装：布料是须弥特产的细麻，上衣白，下摆浅绿，裤腿白绿相间，好看不张扬。

好，出发！

……

到了博物馆，艾尔海森已站在门口，看到你后，他笑了笑：“走吧。”

博物馆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动物植物什么都有，很多是博学的你都没见过的，你激动地跑来跑去，指这指那，艾尔海森在后边慢悠悠跟着，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听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微笑着看着你，就很美好。

艾尔海森像个百科全书，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能言简意赅地回答出。真是个不错的向导啊。

走了好半会儿，你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夏唯）嗯……看来，晚餐时间到了？

艾尔海森走，带你吃好吃的。

……

你们点了奶香菌菇脆塔、唐杜尔烤鸡、巴兰德鱼卷、绿汁脆球、雨林沙拉、一杯橙汁、一杯苹果汁。

你（夏唯）阿森，你……不喝酒吗？

你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的青苹果汁。

可恶，本来想让他点酒，顺便蹭点酒喝呢。

艾尔海森我可不能把你带坏。

你（夏唯）（低声嘟嚷）不就是一杯酒嘛，能坏什么事儿？

艾尔海森（笑）某天你醉成一滩烂泥时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夏唯）咳咳，好吧，为我们的博物馆之行——

你举起装了橙汁的杯子，“干杯”二字还未说出口，手一滑，杯子倒了，橙色液体在雪白的餐桌上蔓延。

你（夏唯）%*&#＊€£¢#……

你慌忙抽出餐布去擦。

呃，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开端。

……

夜晚，长凳上，你们并肩而坐。

星星缀满夜空，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你拿出新买的双筒望远镜和星图，一个个星座对着看。

你（夏唯）（手指向某个方向）看呐，是魔蝎座！是我的星座诶！这是头，那是尾巴……

艾尔海森（举起望远镜）嗯，看到了。

你叽叽呱呱说着，却渐渐觉出不对劲——身旁那人话变少了，很多时候，只是“嗯嗯”应付几句。

你（夏唯）阿森……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艾尔海森……

时间似乎静止了，艾尔海森修长的身躯沐浴在月光之下，犹如雕塑般凝固在这一刻。

但在看向你的瞬间，你感觉他身上的时间忽然重新开始流动了。

艾尔海森夏唯……

你（夏唯）嗯？

艾尔海森我是个直白的人，不喜欢太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你（夏唯）？

艾尔海森我想说，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有点轻，你没听清：

你（夏唯）什么？

艾尔海森我喜欢你。

他凝视着你的眼睛，这么道。

艾尔海森从很早以前开始。我是个自私的人，直到今天才完全接受我的情感，抱歉，现在才将它传达给你。

艾尔海森我喜欢你讨论知识时眼里放出的光彩，喜欢你纯粹的笑容，喜欢你静静做事的样子……和你一起探讨的感觉很奇妙，像是拼拼图，一点点地，将我灵魂的残缺部分拼完整……

你静静听着。

你（夏唯）我……我也……喜欢你！

终于，把这句深藏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你脸全红了，心脏跳得很快、很快。

艾尔海森递给你一本书，月光下，你依稀辨出封面上的书名：《自私的基因》。

他轻轻地笑了笑：

艾尔海森当时我跟卡维说要送你这本书时，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这样会败坏气氛。但我知道，比起玫瑰或是摆成字的蜡烛，你更喜欢书，尤其是科普类精装书，所以我给你带来了生物科普书《自私的基因》，我并不是想通过它跟你探讨爱情中我们是不是自私的之类的问题，只是单纯想跟你分享这本好书，作者把基因讲得通俗易懂，语言风趣幽默。

你很宝贝地接过那书，抱在怀里：

你（夏唯）谢谢你，我很喜欢！

艾尔海森既然喜欢……怎么哭了？

你擦擦眼泪，笑了：

你（夏唯）这是喜极而泣呀！

你们继续坐在长凳上。

继续望着夜空。

只是一切似乎都跟几分钟前不大一样了。

月色比以往更美。

你比以往更想跟身旁那人倾诉。

你（夏唯）阿森……

艾尔海森嗯？

很温柔的气音，让人心头一跳。

你（夏唯）既然我们已经是……爱人了，我能……抱抱你吗？

你知道这要求很奇怪也很突兀，但你不知道能以什么更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这一莫名的愿景。

艾尔海森好啊。

于是你有些笨拙地向他靠近，轻轻地，抱住他。他也回抱住你。

啊，好温暖。

他身上有种清冽的草木香，很好闻。

艾尔海森（无奈地帮你擦去眼泪）怎么又哭了？

你（夏唯）……我都快忘了拥抱是什么感觉了……啊……原来拥抱的感觉这样温暖啊……